,我們是Z大09級的新生,我叫來一秋是漢語文系,鍾傑他是土木工程系的。”一秋站直雙手搭在行李箱拉桿上,指著鍾傑自我介紹道。鍾傑聽她介紹禮貌性的對他點點頭。
那男聲似乎有些詫異的看了鍾傑一眼,之後右手握拳排上左手掌:“呀,那正好。我叫袁樂,高你們兩個年級,計算機系的,來迎接新生。學校的迎接點在那邊,你們跟我來,有專門的車直接到學校的。”說著伸手去拉來媽媽手上的行李箱。
來媽媽忙道:“不用不用,不重我自己來就行。”袁樂沒怎麼聽懂,看她神色猜了個大概:“阿姨從哪裡來,做了這麼久的火車累了吧,我來拎,反正推著走又不累。”
來媽媽使勁搖頭抓住箱子不放,袁樂見此也不再堅持,站到一秋旁邊指指右上邁步:“那這邊來,”
而一秋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在哪裡聽到過,可完全沒印象。聽他這般說退後一步挽住來媽媽的手跟上去。
“鍾傑你怎麼了?下了火車一直一句話都不說?”一秋看著鍾傑沉默的樣子,又不敢在兩個家長面前表現出來,語氣平淡的問他。
她這麼一問兩媽媽也注意到了,鍾媽媽伸手摸摸他額頭:“不會生病了吧。”來媽媽也是一臉擔憂的看向他。
這短短的幾分鐘裡,這個一直自信開朗的少年遭到了人生第一次打擊,這種自慚形穢和見識短淺的自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敲向他,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鍾傑看著滿是關心的三人,心裡悶悶的:“沒事,就是第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火車,感覺有些累。”
“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累,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真是遭罪。”來媽媽抬手捶捶腰,點頭贊同,接著用眼睛點點了走在前頭的袁樂:“一秋,這人不會是騙子吧,”
“媽,哪裡有那麼多騙子,好的大學都有這種新生接待點的,再說了等下我們過去看看,發現不對不跟著上車就是了嘛。”
“嗯。嗯。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點。這火車站看著挺差的,還沒我們市的火車站好看哩…。”
“對,治安還差,剛才那麼多人圍過來嚇我一跳,在我們市火車站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鍾媽媽也介面說道,然後兩人就著H市的火車站數落起來,越說越嫌棄…
一秋悄悄打量鍾傑,他一直沉默,眉目間有些頹廢,她暗暗著急可在兩位媽媽前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是不是看他一眼。而他一直低頭垂目沒看她。
繞過擁擠的人群果然看到Z大的新生招待點,兩張桌子簡單拼起來。桌上放著一摞宣傳冊,打著“Z大新生接待處”的橫幅,邊上坐著約莫三十四五的中年男子,身邊站著三位戴著藍色工牌的學生正招呼其他的學生家長。
“沈老師,這兩位是新生,漢語文系的來一秋和土木工程系的…額…”袁樂望向鍾傑遲疑道。
“鍾傑?”
“什麼?”鍾傑的普通話口音太重,老師有些沒聽明白,重複一次。
一秋有些猶豫要不要替他回答,這麼久的相處她知道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生,隱約還有些大男子主義。這時候幫他回答會傷到他面子,不幫吧看著他難看的臉又有些傷心。
“鍾傑,鍾愛的鐘,傑出的傑。”鍾傑直起背,一字一句的說道,一秋鬆了口氣。
有些事情,她幫不了的,總是要他自己慢慢的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鍾傑,看到了。你們倆來籤個字,這位同學會帶你們過去那邊坐校車去學辦理一些手續。”說著他推推眼鏡將名冊轉過來面向她們筆放在旁邊指著名字說道。
兩人簽好名字,袁樂笑著和老師告別領著他們往車那邊走去。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學生家長,鍾傑看到和他差不多打扮的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