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在信裡提到過的朋友,做過他曾經做過的事——彷彿他還在我身邊。”
“生死劫只有一個破解之法,以命換命,以我最愛最親近的人的命換我五年安好,而今天,就是渡劫日。”
一秋震驚的消化這個訊息,她張張嘴說不出話來,無從安慰。
“也就是說,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爸爸。”
“而我爸爸是二十六代書靈掌門。”
“這五年來我備受折磨,往事一幕幕如水滴滴在心上,任我心若磐石,也已水滴石穿。午夜夢迴時那種溺水的窒息感撲面而至,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呼吸著人間的空氣,而接下來,我要揹負爸爸的命。我很懦弱,我承擔不起。”
“如果你死了,書靈不就斷支了?”
“不,歷代書靈一直是男兒身,祖上記載,若為女兒身不可破身,死後將血換入下一輩中即可。”
一秋忽然打了個寒顫。
“當我不經意知道這個秘密時,我跑到曾祖父面前質問他,為何不當日就我昏迷時換血給水生,曾祖父告訴我,木椿哥哥是自願的,他執意的用他的命換了我五年安好。”
“我很痛苦一秋,我不快樂。我整夜整夜的夢見木椿哥哥在雪地裡寵溺的看著我挖冬筍,他撫掉我頭上的雪花輕吻我額頭,溫柔的叫我小丫頭。我真的很想他,他給的五年我幫他過完了,我想去找他。”
一秋手環過她脖子抱住她肩膀,將她頭歪到自己肩上靠著:“木蘭,我不信鬼神,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就這麼走了,你爸媽怎麼辦?白髮送黑髮人,多麼殘忍。”
“曾祖父九十了,去年還住院做了場大手術,沒有多少時間了。而我太懦弱,我撐不起整個家族,木椿哥哥是我的鎧甲,如果再沒有爸爸,那才是真的完了。”
一秋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毫無用處,她輕輕拍打著木蘭的肩膀,無從安慰。如果換了是她,她也會選擇從這裡縱身跳下吧,朝著地面的她的臉一定是嘴角含著笑的。
“為什麼一定是你爸爸呢?”雖然不厚道,她還是問出了口。
“書靈選中女本就是不詳,這都是命啊。”說完她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看,這條裙子是木椿哥哥送的十六歲生日禮物,我們曾約好一同在這所大學裡看木棉花開。”
說完踏步上去撿起石頭繼續砸鎖。一秋站起身怔怔的看著她,一下一下如同砸在她心上,突突的疼。她想去阻止她,可她也知道不能阻止。
哐當一下鎖被砸開,一秋眼睜睜看著木蘭拉開鐵門向外走去。我大聲呼喊可聲音堵在喉嚨裡出不去,她看見她一步步緩慢的繞過水坑走到天台邊,回頭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一秋手上拿著的小女孩的的笑容一模一樣。
“木椿哥哥,你來啦。我們一起去看木棉花開。”
風吹起她連衣裙的裙襬,一秋看見她裙襬上的木棉花瞬間凋零,木蘭如同一隻蝴蝶翩躚而去,幾秒後傳來沉悶的響聲,眼淚不可抑的流下來。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照片,木蘭蒼白的臉色揚這甜蜜的笑容,木椿輕輕吻她發頂。
☆、鍾傑番外
接到來一秋喜帖時鐘傑正收拾準備下班,華人在國外的職場並不那麼好過,諾大的辦公室空蕩蕩的,窗外高樓群立霓虹閃爍一片繁華,他悲從中來一拳砸在玻璃上抱著頭蹲下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在國外這幾年過得並不那麼如意,午夜夢迴時總是想起那些往事,他的鼻子在大洋彼岸,在睡夢中,還時時會聞到高中小花園旁的紫羅蘭清香,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蠱惑人心的醉氣。
高一和她同桌時就被這個古靈精怪總是笑著的女孩子亂了心,她偷偷在課堂上磕瓜子還能不發出一點響聲的技能讓他瞠目結舌,他跟著學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