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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更近了,比接近香草谷那塊巨石時的情景還要緊張百倍。
唐天時的心又懸了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他已經沒有工夫去想怎樣殺死雲和了,唯一的念頭是衝出去。
只因來的不是楊錄。
他們先殺了採氣宮的高手,再來對付唐門眾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繼續接近,周邊泛起了一股冷冷的氣流。
那是一股空前的殺氣,也是採氣宮劍陣出擊前的徵兆。
人馬霍霍,聲音則是異常的低沉,如同大風暴前海的嗚咽,低細得幾不可聞。
一旦爆發,勢必風雷閃電地動山搖。
抖動著馬韁跟在雲和雲雷身後的唐天時驀然從他們兩人身上看到一種藐視天下氣吞山河的氣勢,不由目瞪口呆。他們的身影也像倏地變高變大,如山似壁,每一步力量千鈞,對付那些怪物就好比以石壓卵勢不可擋;他們的步調始終一致,配合得天衣無縫,甚至達到了渾而一體的地步。
唐天時從他們兩人身上,赫然看到了戰勝一切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促使之下,天地間所有事物變得那麼的緲小,天下江山如同手中之物。
這是怎樣一種氣勢啊!
唐天時張大了嘴,不僅僅只是吃驚,而是過度的驚駭。
因為在這一剎那,他感到唐門的新國夢想已經窮途末路。
它會被採氣宮的高手們擊打得一片碎零。
距離還有接近,五丈,四丈,三丈……
那些怪物毛髮齊動,有的蠢蠢欲動,有的縮手縮腳,有的慌慌張張,有的驚頭呆腦,突然之間他們做出了同一舉動,不由自主地向後退開去。向後退開,再退向兩側,再向著兩側更過的地方退移。
雲和雲雷一振手,周圍劍陣同時響起了一陣刺穿耳膜的劍音,久久不滅。
怪物們齊聲怪呼,到處驚飛。
一陣掠動,瞬間蹤跡不見。
眾人也被這一陣劍音震得全部停止下來。
唐天時差點要笑出聲來,看來這些怪物跟本經不起採氣宮的劍氣一逼。
想笑他又笑不出口,不僅笑不出口,而且還很難過。
至於是什麼原因讓他產生難過的情緒,一下子又不清楚。
總之就是難過,突然難過得要命,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許會仰天大哭,痛痛哭出聲來。
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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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怪物雖然被嚇走,唐天時卻注意到了,他們並沒有往別外飛,而是同時飛向香草谷方向的。
只一剎那,香草谷的上空便傳來陣陣詭秘的號鳴。
雲雷心驚地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雲和平靜地道,“是那些怪物在叫。”
雲雷道,“你是怪物遇敵了?”
唐天時聞言,本來地想起了香草谷主楊錄,剛想問話,只聽雲和堅定地道,“不是遇敵,他們的聲音不悲慘,應該只是呼喚同類,但我想香草穀類不可能有他們的同類,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想傳音給香草谷主,讓他來截擊我們。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一會兒就會來到我們的上空,香草穀人聞訊而來,就會追上我們。”微微一頓道,“這些怪物肯定此前已經從何處得到了訊息,知道楊錄對天朝之人恨之入骨,所以才有這番舉動。”
雲雷大驚,“那我們趕快走吧!”
雲和仍然平靜道,“跟本走不了。”
雲雷驚道,“為什麼?”
雲和道,“前面就是樹林,萬一那些怪物事先已經在林裡挖下陷阱,我們全部進入樹林之中,一則地方不寬,不好施展手腳;另則為陷阱所制,移動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