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開始從乾燥的炎熱蛻變成乾澀的寒冷。尤其是大清早的時候那刺骨的清寒總讓人談而色變。如果再飄灑下一些濛濛的細雨,那邊足以讓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在出門的時候低聲咒罵這惡劣的天氣。
然而在白虎基地的作訓操場上,兩百白虎組正式成員全副武裝從凌晨四點就自發聚集站成方陣,頂著能讓人哆嗦的寒風細雨,眼中卻冒著熊熊的怒火。
唯一獨立於方陣外簡單的穿著一身幹練軍裝的中年人叫做羅特,是白虎組的白虎次席,年齡是幾組次席裡最大的,已過不惑之年,實力也是幾組次席中最強的。當然這要算上青龍組並沒有青龍次席的存在。
羅特叼著一根菸儘管寒風細雨中但他菸頭的火光卻不受半點影響,跟明滅不定的菸頭一般,他的眼神也閃爍不定,其中有幾許焦急、有幾許不滿。
終於在凌晨五點的時候。
被特令為行動小組副組長的謝刑出現在作訓操場的邊緣。
“孃的,謝刑你怎麼才來?”羅特的嗓門很高,聲音很嘶啞,言辭也很放肆。
不過他有這樣放肆的資本,且不說謝刑是個十來歲小子的時候,他曾擔任過謝刑兩年多的作訓教官,就單說實力,謝刑自己都承認,當年繼承朱雀位考核中能戰勝他羅特很有僥倖的成分,如果再打過或者生死戰他沒有半點把握能戰勝羅特。
謝刑看看手錶不緊不慢的道:“集合時間是五點半,現在才五點十分。我來晚了嗎?”
“你……”羅特丟下菸頭狠狠地踩了兩腳:“謝刑你小子還跟我拿架子了?不會不曉得我跟兄弟們現在有多怒吧?趕緊的帶我們殺到瓦尼那個鳥地方去。”
謝刑皺眉看著羅特:“羅特你給我入列,吊兒郎當的想什麼樣子。組長還沒有來,什麼時候出發,怎麼出發都需要組長來定。”
羅特愣了愣,隨即怒氣衝衝的看著謝刑:“小子你真他媽來我這跟我擺副組長的架子了?還組長?個屁啊,他媽一個小破孩子,老子查過了不過就是個官家子弟而已,有毛本事,不過就是來混點功勞的。”
羅特跟玄武次席一般,雖然他們都是次席,但是他們對白虎、朱雀或者玄武當然還有許澤這個層次想要爭奪的東西根本不瞭解。
玄武次席被玄武簡單的暗示兩句就以為許澤是來跟他爭下一任玄武之位的。這裡羅特更是憑藉經驗主義就武斷的認為許澤是來混功勞的。
“羅特不知道就不要亂說,白虎楊戩跟組長也不過是一般大。那他也是沒有本事的破孩子嘍?入列別讓我說第三次。”謝刑的神情冷冽起來,今天他是刻意的來早一些,他知道白虎組的人因為實力要高於朱雀和玄武兩組,性格都是有些桀驁的,他想來先替許澤鎮鎮場子。雖然他相信許澤的實力把這些桀驁的傢伙震懾住不成問題,但畢竟許澤是組長,任務執行開始後組長的決議和命令需要得到貫徹,所以許澤不適合來做黑臉,那就只要由他這個副組長上了。
羅特眯起眼睛看著謝刑,身上的氣勢開始升騰。
謝刑冷哼一聲,氣勢猛地一捲,重開羅特的氣勢不說,強悍生猛的氣勢還狠狠地撞到羅特的身上,讓有些猝不及防的羅特狼狽的推開兩步。
“你……你怎麼可能有這樣強?”羅特大驚失聲,大半年前他還跟謝刑切磋過,那個時候他自負是不輸給謝刑的,那次切磋後謝刑期間好像閉關半年,可是閉關半年就能有這樣大的進步?
謝刑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到他們耳朵裡。
“行啊,任務還沒開始,自己人就打起來了。”
扭頭一看原來是一身中山裝的許澤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手裡還提著兩個一次性飯盒走了過來,這夥計……根本不像是來帶隊出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