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說道,隨即抬頭問著蘇特民多少錢。
“五千萬,帶上利息是七千二百萬。”
名叫佩雅的女人一怔,臉帶慍色的道:“人渣,放高利貸……保羅,可以給我七千萬嗎?”
然後,然後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吵架,她們說的是英語夾雜印度語,語速太快,蘇特民完全聽不懂,佩雅罵了幾句“法克”,就被對方掛掉。
看得氣的身體都在顫抖的佩雅,蘇特民好笑的道:“怎麼,你那個偉岸的姘頭不肯幫你了嗎?”
“你,我,哼。”氣得發抖的佩雅無言以對,只是拿著手機拼命的打電話,但現實就是這樣,大難臨頭各自飛,沒人肯幫她,就算肯借的也最多是個百來十萬,到最後床頭的唐默德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自己女兒的衣襬,失魂落寞的道:“佩雅啊,算了吧,現實就是這樣,你父親我早已經求遍她們了。”
“爸爸,不怕,眾神會保佑我們的,我們不要畏懼黑暗,不必恐慌,神最終會帶領我們走向光明。”
蘇特民聽得都煩了,恐嚇道:“再不還錢,我把你賣到窯子去,你這身段,肯定是高階貨色,還是印度裔的,能問你是什麼種姓的麼?”
佩雅咬牙切齒的道:“罪惡的人,婆羅必將毀滅你……去吧,我不畏懼,就算我的身軀骯髒我心靈依然純淨。”
陳皮摸了摸鼻子,問道:“穌哥,這大姐是腦抽了麼?嚇她兩句還以為當真。”
“啪”蘇特民拍了他一巴掌,喝道:“誰特麼是說要嚇她了?老子特麼當真的,給我拉到窯子去。”
陳皮嚇了一跳,緊張的問道:“穌哥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蘇特民兇狠狠的瞪著他:“你捨不得這印度女人的話,那你去做龜公幫她還債吧。”
“哐啷”
老頭忽然從床上翻了下來,用盡他身體的餘力給蘇特民磕頭,顫巍的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女兒一馬吧,我那個公司還有些物品,你拿去當廢品賣了吧,還有我家裡的傢俱都拿去賣了吧。”
“爸,你幹嘛,別求這些癟三……”
被佩雅拉扯的唐默德就這樣用他那雙昏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蘇特民,他有些沉默了。
“youaretheoneinmylife;iwillloveyoutilltheendoftime……”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蘇特民往褲袋一摸,有些驚訝的看著顯示的電話號碼,小水晶。
“喂,小水晶啊,怎麼了麼?”
“大叔,是不是又在外面做壞事了?哼哼,無良的大叔肯定又在拐騙小女孩。”
小水晶的一句無心之言讓蘇特民怔然,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看著唐默德那哀求的目光,蘇特民對著電話那頭笑道:“沒有呀,我可是新時代的好男人,你趕快睡覺吧,晚安。”
家中,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睡衣躺在床上的小水晶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一陣錯愕,隨即生氣的砸枕頭,太可惡了,這可是小半年來第一次通話,說了一句話就被掛掉。不行,大叔真的變壞了,看來要多加監管他才行。
掛掉小水晶電話,蘇特民掏出根香菸點上,對著陳皮說道:“走吧,很晚了。”
“穌哥就這麼走了?”陳皮驚異的問道,蘇特民沒有心情理他,而是自顧往外走去,聲音遠遠傳來:“你想留著當龜公老子不攔你。”
朱雀閣樓,端著一杯紅酒坐在陽臺邊的張敏看也不看身後的蘇特民,輕聲道:“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麼。”
“我想以自己的方式收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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