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細膩白嫩,穿著彩色官服,看起來少經風雨。
壯漢一襲錦衣,面容粗狂,眼角處帶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一行百人彩旗招展向著營地而去,鑼鼓喧天響徹方圓裡許,無數役夫紛紛抬頭觀望,眼中露出了羨慕之色。
那個不想出人頭地,作威作福?哪個不想掌握一方權柄?
“來者何人,運河重地速速止步!”有兵丁遙遙看著彩色隊伍,帷幕懸掛,彩旗招展,露出了詫異之色。
“瞎了你的狗眼,巡槽使大人在此,還不速去通傳,叫裡面的人快點出來迎接。”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聲如驚雷,周身穿戴著錦衣,鼓鼓囊囊的腱子肉格外顯眼。
兵丁聞言一愣:“原來是巡槽使大人到了,小的這就去通傳。”
說完後就見兵丁轉身跑入身後的大營,扯開嗓子:“巡槽使大人到了!巡槽使大人到了!”
“鄉野蠻夷之輩,大呼小叫不成體統。”大漢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一群人站在大門外等著眾人的接駕。
張百仁營帳外,聽到衛兵大呼小叫,左丘無忌走過去,面色陰沉道:“大營重地,狼哭鬼嚎做什麼!”
“大人,巡槽使到了,不知督尉……”兵丁看著面色陰沉走來的左丘無忌,磕磕巴巴牙齒開始打顫。
“巡槽使?什麼玩意,根本就沒聽說過,我家大人在睡覺知不知道!再敢喊叫賞你一鞭子。”左丘無忌揮舞鞭子,唬得兵丁立即撒腿狂奔。
驍虎在一邊走過來:“不錯!不錯!江都那邊兄弟傳來話,這巡槽使就是故意跑過來找麻煩的,咱們豈能叫他如意!若是大人親自去接見,必然會落了氣勢,倒不如晾著這老傢伙,給他一個下馬威。”
“這些傢伙整日裡勾心鬥角,這是故意派人來整大人呢,皇莆議那老傢伙良心太壞了,咱們決不能叫其得逞。”左丘無忌咬牙切齒道。
“就是,咱們大人結交的都是魚俱羅、楊素、淮水水神之流的大能人物,區區一個巡槽使,也配大人親迎。”驍龍不滿的道。
驍龍驍虎乃是蕭家的人,皇后嫡親人馬,看熱鬧不怕事大,故意給那巡槽使一個下馬威。
張百仁當然不知道,這廝還在大帳中睡覺。
大營外
看著滿地的人影,巡槽使一雙眼睛掃過人群,卻沒發現半大孩子,心中疑惑:“不是說張百仁是個六七歲孩子嗎?怎麼不見影子?”
“巡河督尉張百仁何在?”巡槽使掃過人群,趾高氣昂似乎不將腳下之人看在眼中,站在馬車上道。
也確實如此,官吏之差別,雖然聯絡在一起,但卻天地之別。
權利在大的吏也及不上小小芝麻官地位高。
巡槽使雖然官不大,但也絕對不小。
此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道:“大人,督尉還在睡覺!”
“嗯?”巡槽使聞言臉頓時黑了下來,眼中滿是火氣,陰陽怪氣道:“睡覺?大白天不辦公事,居然睡覺?豈不是贖職?”
“大人消消火氣,督尉最近整日裡忙碌,白天小憩一下也可以理解。”負責此段運河安全的偏將站了出來,雖然品級及不上巡槽使,但好歹也是真正朝堂命官。
“呵!帶本官去看看巡河督尉!果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巡查使面色鐵青,張百仁不來迎接自己卻在大帳中睡覺,這絕對是下馬威!自己若連個表示都沒有,日後傳出去怎麼在朝堂上混啊!豈不是要淪為官場笑柄?
一群人浩浩蕩蕩向著張百仁營帳而來,瞧著氣勢洶洶的人群,驍龍遠遠呵斥一聲:“此乃軍機秘府督尉營帳,乃軍機秘府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退去,莫要亂闖。”
“大膽,此乃陛下親自赦封的巡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