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上任的男生學生會主席,他不讓我待在隔壁,我就過來了——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她警惕地看著達莉亞。
“胖修士跟我說起過你,他總希望你能快樂起來。”達莉亞開啟了一個會噴出粉紅色蒸氣的水龍頭,讓氳氳的霧氣瀰漫在水面上,儘量遮蔽住桃金娘和美人魚投來的好奇目光。
桃金娘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憂鬱地說:“噢,他人確實挺好,比許多男孩都要好。可惜他太老了,還是個修士。”
“要是那種像女孩一樣躲在盥洗室裡哭泣的男孩,還不如胖修士呢。”達莉亞狡猾地說,伸手捧起一把泡沫,漫不經心地吹著,只用眼角的餘光看桃金娘。
“當然不是。他只是有點兒敏感,和我一樣被人欺負,也沒人跟他說話,孤零零的……只有在盥洗室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想哭就哭……”桃金娘憤憤不平地說。
“真有男孩在盥洗室裡哭?可那是男生盥洗室,你怎麼能——”
“不要你管!”桃金娘尖叫著鑽進水龍頭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臨走的時候,達莉亞又看了一眼活點地圖,德拉科已經回到地下一層左邊的那條走廊裡。她和塞德里克一起往回走,氣氛有些沉悶。“為什麼要加入鳳凰社呢,塞德?”她終於問出了這個深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
他誠實得令人臉紅:“為了保護你,還有徹底打倒伏——伏地魔。”他喉頭微動,艱難地說出了那個巫師們連說不能說的名字。
達莉亞竭力掩飾住自己的驚訝,冷淡地說:“那你知不知道,最初的鳳凰社現在有幾個人還活著?”
“我只需要知道你活著就夠了。”
“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孩子,替他們想想吧。”
“在我還是個小嬰孩的時候,爸爸不得不把我和媽媽一起藏在地下室裡,因為她是麻瓜出身。他完全同意我加入鄧布利多的社團,事實上,他為此感到深感自豪。”
“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塞德,鳳凰社太危險了,你根本想象不到……”
“我也一樣。”他打斷了她的話,“我想讓你平安無恙。在外頭有那麼多瘋子想要你命的時候,我不可能再站在一旁眼巴巴看著你遇險。”他溫暖的手掌落在她臉上,輕撫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她透著紅暈的頸脖。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達莉亞。”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用力吻去她的抗議和不安。
週六的早上,清澈的陽光從天花板上傾瀉而下,達莉亞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習慣性地看向格蘭芬多長桌。羅恩穿著半新不舊的格蘭芬多隊服,跟哈利嘻嘻哈哈地說著什麼,今天將是他作為守門員參加的第一次訓練。她又瞥了一眼斯萊特林的長桌,德拉科和前幾天一樣陰沉著臉,看上去沒什麼心情去魁地奇球場搗亂。
一隻灰林貓頭鷹落到她的牛奶罐旁,把《預言家日報》扔到她面前。“謝謝。”她抓起準備好的五個納特塞進它腳上的小皮袋,就著咖啡和麵包把整份報紙匆匆瀏覽了一遍。還好,沒有比古怪姐妹樂隊的低音手結婚更重要的新聞。
“天啊,他又回來了。”一旁的漢娜驚呼起來,達莉亞抬起頭,看見臉青鼻腫的海格正笨拙地擠進教工席裡,坐到小天狼星身旁。她臉上立刻樂開了花,悄悄衝他擺手示意。海格被小天狼星推了一把,才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咧嘴一笑,指了指茶壺,又指了指達莉亞和他自己,比劃了好一陣。
“他在衝你比劃什麼呢?”莫恩好奇地問。“他在邀請我去喝下午茶。”達莉亞灌了一大口咖啡,無奈地看著自己盤裡的炒蛋,開始考慮要用什麼理由拒絕那些名副其實的巖皮餅。
羅恩和哈利都去參加魁地奇訓練了,於是下午出現在海格小木屋裡的只有達莉亞和赫敏兩個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