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的個性。
她回嗆:“女子也是人,只要是人、有嘴巴的,都可以喝酒!”她知道他的想法,不外乎是女孩子怎麼可以飲酒?這違反婦戒的!“你真讓我感覺到訝異,你不是見多識廣嗎?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看見我喝酒,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嗎?居然還小氣地禁止我喝酒。”左寧故意再喝一杯。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我的妻子端莊乖巧,而非粗暴野蠻。”言撞牒回她。
左寧大笑。“哈哈哈……好好笑喔,你怎麼會認同我是你妻子呢?你不是很排斥我當你的妻子嗎?你一直都不承認我的身分啊!”她重重地擱下酒杯,凝視著他。
言撞牒一身月牙白長衫,襯得他俊雅飄逸,再加上他又擁有一張絕世的容貌,宛若下凡仙人,無怪乎會讓人心動。左寧從不否認他是迷人的,但只要想起他邪惡的性格、魔魅的德行,好感立刻消褪,還會對他磨牙。
“我沒有不認你是我妻子啊!”言撞牒回道。
還裝傻?這傢伙果然滿腦子陰謀詭計!“你有,你明明就不認我。從小到大,你不曾認過我是你的妻子。”她回他。
言撞牒凝視她的杏眸,她鼓起腮幫子的模樣仍是甜美可人,只是她骨子裡的桀騖不馴與“良家婦女”差距頗大。
“你想太多了。”言撞牒一臉平靜。
“我沒有想太多,這都是事實。當婚約定下的那一刻,你就討厭我了。”
言撞牒冷厲眸底的情緒慢慢隱去。
“我有說錯嗎?”她再問。
精緻典雅的偏廳裡,柔和的氣息被兩人相視的火花給破壞殆盡,空氣中瀰漫著兇惡氣味,彷彿正張牙舞爪地伺機要將對方給啃蝕消滅。
左寧再道:“其實我只是代罪羔羊,你何必遷怒我呢?婚約是長輩們決定的,並不是我的要求。我,左寧,之所以會踏進‘言之家’,變成你的妻子,也是言伯父、言伯母的要求,不是我的錯。”
倏地,言撞牒的俊容傾近她。“是啊,不是你的錯。”
“幹、幹嘛?”她感受到他暖暖的呼息,心兒撲通撲通跳動起來。“既然你也認為不是我的錯,你還這麼兇?”她知道他平靜的表相下其實充滿著怒焰。
“我是想說,你若不滿,其實可以主動離開言家。”他指給她一條路走。
“我能走到哪兒去?”
“你若想走,有骨氣一點,早走人了。”
“我只身一人,能上哪兒去?還有,我得隱姓埋名耶,因為我跟你湊成夫妻的事情早就天下皆知了,我怎麼走人?我該慶幸伯父、伯母信守仁義、亦重承諾,願意執行三綱五常的道理,讓我能安穩地活在”言之家“,否則若由你決定,我早就被你掃地出門了。”
言撞牒果真無情無義,還愈來愈大膽,居然敢開始趕她了。她真要慶幸有言家長輩護航,否則早就被他踢出言家大門外了。
言撞牒冷冷地道:“你能留下,的確是因為言家的名聲不許被破壞,也因為我爹孃的承諾,所以這悶虧我就得承受。”
“你、你究竟吃什麼虧了?我到底是有多差勁呀?你幹嘛一直要趕我走?”他愈趕,她就愈不想走。
他們是不合的,他們互相討厭著對方,只是先前是“隱匿”地吵,今天卻似乎搬上臺面了。
“你不像個妻子。”就因為要顧及長輩,所以他必須承接這責任、這負擔。
她瞪看他。“怎樣不像妻子?”
“你沒有做妻子的樣子。”
“就因為我無法任你搓圓捏扁、我沒做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我沒乖巧無主見、我沒做到唯夫是從,所以你才會指責我不像個妻子?”
“沒錯。”言撞牒回道。
她氣結。“你果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