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撞牒策馬狂奔,風吹著,她的馨香也吹到他的鼻前回繞,心晃盪了起來,雖然與她不合,但她的香氣卻能迷眩他的神智。
就是這種魔魅般的牽引與眷戀,才會教他控制不住地追上她,忘了要各走各路的共識。
左寧深吸口氣,氣息總算平穩了些。
她的後腦靠在他胸懷,還枕得很安穩。
“我剛剛很可能摔死……嚇死我了……”
言撞牒垂下視線,道:“放心,我還不會摔死你。”
左寧一仰首,與他的黑瞳對個正著。
四目相接,她的心怦動得好厲害!
“你、你、你……言撞牒,你怎麼冒出來了?而且還用這種方式‘擄’走我?”她直到此刻才算整個清醒過來。
他掃了她一眼,道:“我猜想你急著走人的原因是結交了新歡,果然……”
“我結交新歡?你在胡扯什麼?我哪有紅杏出牆啊?”
“你剛剛不是要去摸羅元紳的手?”駕!
“啊!慢一點!”她一驚,大叫。
“駕!”他驅使馬兒跑得更快。
她氣喘吁吁,高聲解釋道:“我不是要去摸他的手!是他突然手痛,我表示關心而已!況且我們是恰巧碰見,又不是私奔,更沒有紅杏出牆!”
“恰巧碰見?還真是巧合!”言撞牒冷冷一哼。
“你不也是找到我了?”她沒好氣地回道。
言撞牒一怔,是啊,他是找到她了,在管家通報她離開了“言之家”時,他原本只是想等著罪名定下來,兩人就可以各奔東西了。
然而,在躊躇一日後,他卻又追了上來。
只要想到這輩子再也見不著左寧,他就感到“失落”。
他清楚長輩一旦取消婚約,左寧定會“逃之夭夭”,此後他將不可能再見著她。每當想到這狀況時,他的心緒就竄動得厲害。
“你幹嘛追上我?”她問。
“我想再見你最後一面……”言撞牒喃道。
“啥?你說什麼?”她把被風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沒聽清楚他含在嘴巴里的話語。
“駕!”言撞牒沒重述,只是策馬狂奔。
“喂,慢點、慢點啦——”身子顛簸得厲害,惹得她驚叫連連。“你在幹什麼?”
“我要快點趕到江南城去,向長輩報告你紅杏出牆的醜事。”
“你誣賴我!明明是你風流輕佻!”
“怎麼,你害怕蕩婦之名被爹孃知道了?”
“明明你才是淫夫!”她回嘴。
“好吧,那咱們就一起到長輩面前論個分明,誰是誰非,全交由長輩做裁決。”他道。
駕!駿馬飛馳而行。
入城後,迎面而來的是熱鬧市集,人聲鼎沸的景況說明著江南城的繁華。
“坐好,彆扭來扭去!”言撞牒低聲輕喝不安分的她。她軟軟的嬌軀每回“摩挲”到他的身體,他的胸臆就躁熱得厲害。
“我屁股不舒服嘛!”她沒有發現身後人的“痛苦”,只知道屁股好痛好痛呀!
“那你下馬走路好了!”他屏氣,輕斥。
“你要我下馬走路?你真狠耶!”她氣惱,這世上就是有他這種沒良心的傢伙!她雖是男裝打扮,但畢竟還是名弱女子,這樣一路不停歇地直往江南城賓士,她自然會累。
“那你就不要動來動去!”他臉色又變,她的背貼靠著他的胸膛,兩具相貼的軀體就跟著馬匹的步伐晃呀磨的,害得言撞牒胸臆裡的躁火不斷擴大、燃燒。
她長大了,不再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可以輕易地挑起他的情慾,甚至讓他有了牽掛。
“我偏要動!”左寧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