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了好幾次的考驗,兩人的相處模式固定下來,跟過去截然不同。
對於明晚的話,裴煜澤就算在嘴上賣個乖,也向來都是順從的照辦,用他的話來說,他雖沒去當過兵,但現在明晚的話,就是軍令。
妻令如山。
自從他能活動之後,他就開始寫所謂的情書,每天一封,有時候很短,有時候很長。
“裴煜澤,你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我一個月要收這麼多廢紙,你當我樂意啊?”明晚啞然失笑,自從那回她說他寫給自己的信是遺書之後,裴煜澤還真的開始學習怎麼寫一封像樣的情書。
“有些話說出來太肉麻了,不是怕你跟孩子都受不了嗎?還是用看的好,比較低調。”裴煜澤扯唇一笑,低頭繼續寫著。
明晚心裡清楚,他們過去彼此的秘密太多,都不曾坦誠相待,而現在,他們不必遮遮掩掩,用自己的想法去強加在對方的身上。
她記得收到裴煜澤第一封情書的那個午後,是一個陰雨天,秋雨瑟瑟,心情並不太好。但看過他塞到她手裡的情書之後,她的心情無端端好了起來。
與其說是情書,還不如說是裴煜澤的“血淚史”,他說起童年的糗事,上學闖的禍,當然,也有一部分算是他最風光的時候,他像是把他的過去,全部寫了下來,交給明晚保管。
“我可不回信喔,你的文采那麼差,光是每天看完,都要耗費好多腦容量。”明晚從保鮮櫃路取出一瓶牛奶,嘴上萬分嫌棄。
“你當我是徐志摩嗎?我以前最討厭寫作文,能寫成這樣就算不錯了。”裴煜澤從她手裡拿過來,主動為她扭開瓶蓋,再送到她的手邊,動作流暢,完全沒有半點遲疑。
明晚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男人的幫助,她現在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然是沒辦法遮擋住了,連裴珍珠也驚呼,這肚子像是一夜之間突然長大起來一樣。
裴氏公司的事務,一半交給趙敏芝來應付,一半交給明晚處理,裴氏還算太平,裴煜澤的訊息,依舊封鎖,只說是去國外洽談合作。兩人來醫院偶爾也說幾句話,明晚能夠感覺的到,趙敏芝比以前柔順許多。但或許,她們一樣沒辦法跟以前一樣和平共處,此刻的平靜,也只是表面而已。
一切沒有小說中逆轉的那麼誇張,倒也像是明成鈞所言的,一天天都在好起來。無論是裴煜澤的身體,兩個人的感情,還是其他的……
兩人談論過婚期,裴煜澤馬上就要出院,他徵求過明晚的意思,如果要在生完孩子之後再辦婚宴,少說也要一年之後了。而以裴家的財力,要想在一個月內完成婚禮事宜,不是不可能。
明成鈞當然想要兩人儘早結婚,現在是新時代,懷著孩子的新娘子,比比皆是,也不太稀奇了。他只求兩個人腳踏實地,走好以後的每一步,不再出任何波折。
兩個年輕人,卻是想法一致,他們都覺得已經走過那麼多冤枉路了,不必急於一時。這一年時間,不但可以讓裴煜澤徹底修養好身體,重新迴歸裴氏集團做好準備,也能讓明晚放一個長假,把孩子生下來,往後婚禮再補辦,也不是問題。
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明晚不是不想要,但因為兩個人經歷過這麼多事,這麼多難關,這些儀式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
“明天老爺子要回來了,可能會直接到醫院來。”裴煜澤寫完了情書,轉身看她,她剛喝完一瓶牛奶,唇上沾著白色的泡沫,惹的他笑出聲來。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畔,握住她的肩膀,俊臉貼近,兩人唇瓣相貼,他汲取著香濃的牛奶味道,兩人的氣息早已紊亂,吻得她眼神放空,他才笑著離開她溫暖的唇。
“裴煜澤,你要給孩子做一個壞榜樣嗎?”明晚這才回過神來,氣笑道。“以後年紀小小,就要忙著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