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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頭髮留起來。”
“等你長髮及腰,就可以嫁給我了。”
明晚聽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望向他神色飛揚的眉宇,毫無挑剔的輪廓,令人記憶深刻的笑容,他的每一個字,都令人動容。心中佇立的城牆,早已分崩瓦解,只剩下一地塵埃。
車很快到達舉辦挽回的凱越酒店。
裴煜澤為明晚想好了法子:“你不想讓人多嘴,我先上去,你晚些再上來。”
“等一下。”明晚突然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開啟皮包,掏出一個藍色禮盒。
“給我的?”裴煜澤俊眉一揚,臉上有了喜悅之色。“剛才沒看到你去買啊?”
明晚只是靜靜地開啟禮盒,抓過他的手,將那對鑽石袖釦給他戴上,她聽得到自己的嗓音,格外的平靜。
“這是兩年前的平安夜買的。”
但那年的聖誕節,卻是讓他們走向終點的日子。
他曾經說過要單獨過聖誕節,享受兩人世界,但結局卻是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裴煜澤臉上的笑容斂去,目光緊緊鎖住明晚垂眸為自己戴袖釦的模樣,一刻間心痛如絞。
他以為,她過去從未對那個裴煜澤動過心。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彎唇一笑,卻發覺裴煜澤的眼底,有一抹轉瞬即逝的痛心和悔恨。
“你送的東西,我怎麼敢不喜歡?”他很快恢復平常的神態,拍了拍她的手背,下了車。
司機跟在他的身邊,為他送上銀色西裝,他利落地套上,動作嫻熟,一派自然而然的瀟灑從容。
她有一秒鐘的沉迷。
這才真正意識到,裴煜澤對她而言,有了真實的存在感。
這種心中發暖發甜的感覺,她並不陌生,愛上一個人,便是如此。
她垂眸一笑,但願自己還未到愛昏頭的時候。
她在車內等了十分鐘,才下車上樓。
凱越酒店的晚會現場已經來了很多人,裴珍珠不曾出席,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裴煜澤,她宛若走入茫茫人海,沒有方向。
靠窗站著幾個年輕男人,西裝革履,神態玩味地望著她,他們竊竊私語,面面相覷,終於有人朝著明晚走去。
“美女,好像第一回見你,怎麼稱呼?”說話的男人長相不錯,但只有一米七的個子,裝扮潮流,一眼上看上去不太正派。
“我是來找朋友的。”明晚敷衍一句,不願跟這個人有太多攪纏。
“我們現在認識了,不就是朋友了?”男人笑著說,神情卻實在猥瑣露骨。
明晚直覺地皺眉,卻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是裴氏的晚會,能出入的都是富家子弟,名門淑媛。
“你到了,我還在找你呢。”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明晚回頭去看,正是楚北默。
男人覺得無趣,在好友的起鬨聲中走回去,神情很是晦氣。
“要沒有你,我正愁怎麼讓他知難而退呢。”明晚朝著楚北默笑。
一轉眼,兩人大半個月沒見過面。
楚北默並不避諱,這兩年裡,他越來越自如,剛回國的謹慎封閉痕跡,越來越淺。
“這種事我在以前就幹過。你來學校看我的時候,籃球隊的隊長曾經想追你,我聽了宋江的慫恿,跟他約在籃球場決鬥。”
明晚錯愕萬分,低呼一聲:“楚北默,你這個書呆子竟然也這麼熱血衝動?”
他一句帶過,眼眸帶笑,眼底依舊深情款款。“就看為什麼人了。”
“結果,你贏了?”她好奇地問。
“結果我輸了,體育向來不是我長項。”楚北默笑了笑,言語之下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