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變好的,只有你。”
明晚環顧左右,看沒人關注,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裴煜澤,飽暖思淫慾啊,你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毫無所謂地揚起眉頭:“這裡是裴家的地盤,我心虛什麼?”
“你不心虛,我心虛。”明晚正想轉身去拿些解餓的水果來,裴煜澤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臉看。
“你是不是瞞著什麼事?有點奇怪。”他慧眼如炬。
“沒事。”她心中發毛,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剛才碰到楚北默了,說了會話,現在跟你交代清楚,免得你寢食難安,裴少,這總行了吧?”
“楚北默知道你我的關係嗎?”裴煜澤遙望遠方的星空,只是淡淡問了句。
“應該知道吧,他是個聰明人。”
“像他這麼痴情的前男友,也算少有。不過比我,總是要差一點。”裴煜澤恬不知恥地自誇,神色高傲。
明晚不自覺揚起唇角微笑。
“你知道你媽不來,才喊我來的吧。”
“我說過,這件事只能由我做主。”裴煜澤語氣強硬。
“我總覺得自己走的是一條死路——”明晚有感而發,說實話,她覺得在感情上,她跟趙敏芝互相排斥,若是往後要討好她,也是一樁難事。
偏偏她已經跟裴煜澤在一起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老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裴煜澤跟她並肩站著,雖無太親密的動作,卻在暗處握住她的手,語氣戲謔。“從古至今,生米煮成熟飯是百戰百勝的一招。”
明晚這才發覺他一手的汗,果真跟裴珍珠說得一樣,他可以給自己心理暗示假裝鎮定,但身體沒辦法抗拒他所厭惡的環境。
她的雙眸璀璨,宛若星辰。“裴煜澤,晚會好悶,我們出溜好不好?”她決定不再談論任何沉重灰暗的話題,瀟灑自由,坐回自己。
“深有同感。”裴煜澤緊緊抓牢她的手,臉上的笑意更深。
兩人中途逃了出去,甚至沒驚動司機,在酒店附近的路上行走,明晚穿的禮服實在驚豔,是不是有人多看兩眼。
裴煜澤話也不說,把西裝脫下。“穿上。你就跟落跑新娘似的。”
明晚儘量選擇人少偏僻的街道行走,眼看著就到九點,她抱著肚子抱怨:“吃點宵夜吧。”
裴煜澤皺起眉頭,打量一番:“都是些小飯館,你想吃地溝油?”
明晚知曉他的心思,突然瞅見前方有一抹光亮,似曾相識的畫面,在心頭一掠而過。
裴煜澤同樣看到了,一個攤販擺著幾張桌,鐵皮推車上兩個桶,一個下餛飩,一個下麵條。
兩張桌子都沒人,空空蕩蕩,顯然生意不好。
“吃餛飩吧。”裴煜澤率先開口。
“好。”明晚不假思索。
兩人點了兩碗餛飩,坐在木桌的椅子上,裴煜澤身形高大,跟小椅子很不相配。
噴香的餛飩在三分鐘之後端上桌,明晚一邊吃,一邊觀察裴煜澤的反應。
“再看我,餛飩都糊了。”裴煜澤徑自說道。
明晚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立刻低下頭去,她相信彼此關於聖誕夜的記憶都是刻骨銘心的,她拒絕他,不曾有半點好過。他被拒絕,同樣從未經歷。
推車上的那一盞燈,照亮了彼此的身影,裴煜澤依舊動作優雅,跟窩在角落吃路邊攤的形象差距甚遠。
“兩位是今天結婚嗎?”攤主在旁邊觀望了很久,終於按耐不住,前來詢問。
一個名牌西裝,一個白色禮服,讓人不誤會都難。
明晚正欲開口解釋,裴煜澤早已搶佔先機。“老闆,你看我們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