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不再牴觸,點了點頭,攤開手心,任由他將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垂眸一笑。“我怎麼會不喜歡?是我自己選的。”
“等我出院了,我們再去選更好的——”裴煜澤這麼說,他的嗓音裡有一分不太容易察覺的起伏。
明晚笑著看他:“養好身體再說吧。”
裴煜澤久久凝望著她,眼神安柔平和,他當著明晚的面,把男戒戴上手指,像是一種無聲的證明。
“你看起來好累。”明晚有些擔憂,不再重提剛才那份諾言。“是不是我不該來的太頻繁,打攪你休息?”
“醫院就是這樣,能讓住在這裡的人,變得虛弱。如果看不到你,你要我怎麼打發時間?”裴煜澤輕描淡寫地說,睜開黑眸的那一刻,眼底的顏色有些灰暗。
明晚想了想,眼珠一轉,唇畔有了笑意。“裴煜澤,我們下棋吧。”
“醫院沒有象棋吧。還要出去買,太麻煩了。”裴煜澤半坐起身,他一點也不覺得時光難熬,唯一的前提是有明晚陪伴。
“不用棋子。”明晚從包裡掏出畫本,翻到空白一頁,握住鉛筆,刷刷刷很快畫好了一張網格圖。她解釋遊戲規則:“用鉛筆畫一個叉,當做各自的棋子,每人一步走一棋,先連成五個子的不管橫豎斜,那人就贏了。”
“五子棋的意思——”裴煜澤淡淡一笑,來了興致。
“我們上學的課間,常常玩這個,既可以開拓思維,又不至於玩的滿頭大汗,算是比較安靜的一種遊戲。”明晚把鉛筆塞到他手裡,笑容帶些狡黠的意味。“你看起來沒玩過,這一局,我先讓你下。”
裴煜澤挑起俊眉,成竹在胸:“沒玩過,不代表我一定會輸。先說說看,賽制有什麼說法?”
“五局三勝。”明晚一錘定音,自信不讓。
“贏的人能得什麼賭注?”裴煜澤對結果,更加好奇,像是過程早已操控在他的手裡。這一份自信張狂,掃去他的疲倦面容,他此刻看來,多了幾分迷人的神采。
“裴煜澤,你的勝負心這麼重?不過是個消遣的小遊戲,非要扯到賭注上來。”明晚瞥了他一眼,低哼一聲。
“總得有些福利吧——”他頓了頓,唇畔捲起一抹莫名深遠的笑。“輸一次,一個吻?”
“我若贏了,可沒在乎你的吻。”明晚別開視線,彷彿對他的提議,沒有半點興趣。
“真的不在乎?”他的俊臉靠的更近,兩人的面孔就在咫尺之間,裴煜澤半眯起黑眸來,笑容迷人,卻又萬分危險。
他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脖子,他一點也不壓制身上的魅力,那種有所貪圖的笑容,更是令人心頭髮癢。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興許早就爬上他的床了。
明晚咬咬牙,點頭,一副義憤填膺模樣。“不在乎。”她可不會被他的肉體所迷惑……她恨恨地想。
“一點也不想要?嗯?”他的雙臂圈住她的腰際,幽深黑眸定在她的眼底深處,彷彿要洞察一切,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聽得出還有些別的意思。他看明晚繃著臉,故作正經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
“裴煜澤,你別逼我,狗急了還跳牆呢。”明晚心中一跳,生怕他抱著她的腰際,察覺到她腰圍的變化。
“你又不是狗——”裴煜澤輕笑一聲,覺得她自黑的方式,格外特別。
“你先放手。”明晚瞪著他。
“你先答應。”裴煜澤不溫不火地說,依舊沒有鬆開手。他的眼神暗下一瞬,如果一直可以這樣抱著她,永遠也不要面臨別離,那該多好——
“好,我答應。”明晚咬牙切齒,耳根微紅:“快出棋,我不信你真的能贏我。”
裴煜澤莞爾,卻沒有在爭辯,第一局,明晚輕輕鬆鬆就贏了,她笑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