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蒙起來的衝動,很佩服對方一邊牽著馬疾步如飛,面上卻是一派平和沉穩的模樣。
他即緊張又沒睡醒,東方不敗的腳程極快,幾乎比得上一般人小跑的速度,白泉生漸漸開始感到小腿肌肉酸脹的感覺。
他承認他真的很喜歡東方不敗,但他實在不喜歡他身上如影隨形的麻煩和混亂。
前面人聲鼎沸,嘈嘈雜雜地排了一長隊的人,越往前走白泉生就越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下沉。
他們到底沒在一炷香的時間裡趕到,大規模的排查行動已經開始,他看到門口有兩個小兵拿著畫像一個個比對出城人的長相。
東方不敗拉著他到了一處沒人的角落。
白泉生開始腦內小劇場他這26年來的人生。
東方不敗從馬背上取下包袱,掏了些瓶瓶罐罐的出來,又揀了件淡綠色的衣服。
……
“過!下一個。”
白泉生被撲了一臉的姜粉,又被東方不敗黏了條暗紅色軟綿綿不知用什麼東西做成的條狀物在臉上當做傷疤。他摸了摸貼在下巴上的山羊鬍,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守門計程車兵舉著畫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眼光從額角眉梢一直掃到嘴唇下巴。
白泉生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緊。
東方不敗的手扶上他的肩膀,柔柔的女聲響起在他的耳旁,“官老爺,我家牛兒這次可不是倒了血黴了,我今早兒在城裡冷不丁見著那通緝犯的畫像,可嚇得我喲!你說他倆長得像不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弟呢!”
那個穿著鎧甲的兵皺著眉,掃了東方不敗一眼,看到那張撲了白粉,嘴唇通紅,眉毛粗黑,兩腮鮮紅的面孔,不自覺地撇過臉去。
“這是……內子。”白泉生摸了摸後腦勺,笑得有些尷尬,“見笑。”
那士兵似還在猶疑,原本站在後面的看守卻又來了一個,“啥事兒?”他問,狹長的眼睛掃過兩人。
白泉生注意到他看了東方一眼後目光就一直落在別處,再沒轉回去過。
“這位兄弟,那兒的人啊?”
“洛城,”白泉生答,“原來是賣豬肉的,現下年頭不好,吃肉的人少,這不去金門投奔親戚麼?”
“是我孃家,做綢布生意的。”東方不敗插嘴,那聲音倒真真是悅耳動聽,帶著女子特有的溫婉柔情,“早讓他去那兒了,老不聽,就喜歡嘰歪什麼吃不吃軟飯的。”他伸手扭了一下白泉生的耳朵,力道十足。
“唉唉,你輕點兒,輕點兒!”那高壯的男人疼歪了臉,嗷嗷直叫,“有外人在呢,你當自己家呀?”
“哎呦!輕點兒!!”
他斜著眼東瞄西瞄,一副大感丟臉又不敢違抗妻子的鄉下人傻模樣。
兩個士兵對看了一眼,搖著頭笑了起來。
“過吧。”後來的那個說,在他們經過的時候伸手拍了拍白泉生的肩,“不容易啊,兄弟。”他笑,聲音裡滿是戲謔。
白泉生憨憨點頭,拉著東方不敗快步走過。
“嚇死我了。”出了城門,白泉生大嘆了口氣,動作誇張地揉了揉心口,“找個地方把妝洗了吧,怪不舒服的。”
他走了兩步,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過頭看了看東方不敗,笑道,“你那臉倒是畫得好,那兩小子居然都不敢瞧第二眼。”
“我有認真化妝。”東方不敗說,已經變回原本的聲音,平平地聽不出情緒,“不好看嗎?”
白泉生愣住,突然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東方不敗大笑,從他身邊走過。
夜宿
“如果避開大城鎮的話,我們到達西域的時間至少要比原本預計的晚半個月。”白泉生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