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的極限已在此。
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竟讓他驀地產生一股心悸的感覺,這是由何而來呢? 他不該會有這種糟糕透的反應才是。
禮儀過後,新娘回房更衣,也就在此空檔喬勳得以鬆口氣。
“新婚愉快。”
梵諾趨向前,漆黑如墨的瞳眸噙滿了疑惑。
“不相信我會犧牲至此?”喬勳扯動唇角,擠出一絲假笑。這時正好有人由他身邊經過,笑臉迎人地敬他一杯酒,他亦還以一笑,舉杯至唇。
“不錯,因為在我們眼中你一向是謹慎之人。”梵諾是個道地的中日混血兒,也是 黑幫與三劍客中唯一含東方血統的。但,他卻取了個再洋化不過的名字。
身高一八七,毫不遜色於其他四人。
在黑道中,“黑幫”是居於幕前,而他們“三劍客”則主於幕後,因此極少人,甚 至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是評估過後且考慮周詳了才決定這麼做。”
“如果到時董樊祈或是那位董小姐不放人呢?就單憑仇雲他們寄給你的空白離婚協 議書是沒用的。”
他說的是事實,一次錯誤的決定極可能誤了他一生。
“不會的,那女人我還罩得住。”他劍眉一挑,笑話梵諾的庸人自擾。
“只要你有法子就行了,反正陷入水深火熱的人又不是我。”梵諾於腦後束上一把 黑色髮辮,身著一套黑色西裝,在這場合看來的確黑的過火、黑的醒目。
他有沉穩的內在,稍嫌娃娃臉的外貌,實乃三劍客中最難以捉摸的一位。
“好傢伙,這會兒又畫清界線了!”喬勳淺笑,“槍械採購的還順利吧?”
“很順利,這你放心,好好當你的新郎倌吧!”他下顎指了指司儀臺,“瞧,司儀 說話了,快去進行儀式吧!”說著,他已離開了喬勳身邊,再待下去恐怕引人懷疑。
喬勳搖搖頭,猛嘆:想不到結個婚還挺麻煩的。
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
此刻已是月淡星稀、曉風殘月之際。
天空已些微冒出了氤氳的顏色,這就是所謂晨曦之美嗎?
喬勳一個人坐在床上倚著床頭,翻閱著手中雜誌。
浴室中的人從昨晚十點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了,但他不催也不喚,隨她去吧! 在沒遇上這女人之前,他從未碰過,也未曾料及天底下有那麼怕男人的女人!
異類!
哈啾!霍地,從裡頭傳來一陣細小的噴嚏聲。
現在的紐約正值秋時,白天雖還溫暖,但入夜的寒氣可以凍僵人的,何況她躲在滿 是清冷磁磚的浴室中。基於一股惻隱之心吧!他丟下手中雜誌,緩緩走向浴室門邊。
輕叩了下門,他低聲問道:“很冷是嗎?那出來吧!與我共處一室真有那麼糟嗎? ”
聽見對方吸了吸鼻子,卻沒出聲。
“好,我答應不碰你,這樣可以了吧!”反正他也沒那慾望。
她再將自己鎖在裡面,準會重感冒,搞不好還會併發肺炎。他總不能才結婚第二天 ,就炒出妻子感冒住院的新聞吧!
然,依舊得不到回應。
他搖搖頭,繼續說:“浴室中雖有暖氣空調,但那是不夠的。”
“哈啾!你……走。”
嘿,雖語調不太好,但總算有反應了。
“這裡是我的地方,你總不好趕我出新房,讓我手下見了,不太好看吧!”
“我問你,你把我帶來的睡衣藏哪兒去了?我怎麼在浴室旁的更衣室中找不到呢? ”她語出責難,好似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我沒動呀!”喬勳一頭霧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