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管新產業為藉口,跑到鳳臨郡躲避。
不想也是傻人有傻福,京城裡太后為安劉兩姓亂點鴛鴦譜,安世誠竟因此避了過去。盧國公夫人也不看好這種親事,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兒子。如今京城已經消停下來,她這才寫信叫兒子回府。
安世誠自然不敢違了母命,可心裡到底不情願,一路上情緒不高,此時才算有了點笑容。
長慶二人見主子高興了,心裡也都輕鬆下來,如今又只有他們主僕三人,說起話來便肆無忌憚起來。
只聽長祝問長慶道:“你方才可有看到那位丘家小姐的容貌?自來有相由心生一說,她那樣的性子,我想必定是個滿臉橫肉的夜叉模樣,如今大楚民風自由,婦人多有拋頭露面,她一個鄉間蠻橫女,大庭廣眾之下都不諱言情郎,卻又學京城貴女,時時戴著幃帽,這其中必有蹊蹺,說不定是太醜了不敢見人。”
長慶搖頭:“她走得太快,當時只覺得一陣香風颳過,哪來得及細看,後來又戴上了幃帽越發看不清了。不過,聽說她乃順陽城閨中第一人,又都說她素來不學無術,脾氣又壞,想來定是容貌上出色了。”
長祝看一眼前面的安世誠,見距離有些大了,忙伸手使勁拍一把毛驢,接著說道:“不學無術未必真,我看她的香囊倒是活計精細,既然是送情郎的,必不會假以她人之手,所以說不定是指她女紅極好,容貌一般呢。”
長慶看一眼安世誠,不敢作聲。
長祝無人搭理覺得無趣,便也閉了口。
這時安世誠倒說話了,卻差點把長慶二人嚇得從驢背上滑下來:“若是被老爺夫人聽到你們非議丘家,定要打爛你們的嘴。丘家可是我盧國公府上下的救命恩人。”
長慶二人驚疑不定,他們從沒在府裡聽過丘家,更不用說什麼對國公府的恩情,不過若安世誠所說為真,他們方才對丘家及丘如意的一番嘲笑,便會陷盧國公府為忘恩負義之輩,這個罪責,他們身為小廝的可擔當不起。
長慶心中有病,更是心驚,小心試探道:“爺,您定是在嚇唬小的們。小的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況且咱們幾次與丘家相遇,也沒見您提起啊。”
安世誠臉上略帶了幾分不自在,支吾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才想起來,以後再見了丘家人,雖不必特意敬著,但至少要客客氣氣的,如果被我聽到,有人膽敢借國公府的勢欺壓丘家,我必不輕饒。”
長慶見安世誠說話間只管看著自己,情知是躲不過去了,便一軲轆從驢背上滾下,跪倒在地,說道:“爺請您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安世誠便道:“饒不饒過你,也只看你究竟做的什麼事。”
長慶當下將他那日當何看到丘如海,又如何借勢出氣一一道來,末了,垂頭喪氣地說道:“真沒想到他們明知是國公府的人,還跑來打人,終是連累了公子,都是小的惹的禍,任打任罰,絕無二話。”
安世誠點頭道:“罰是應當罰的,竟然妄想欺瞞主子,至於欺壓丘家一事,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
畢竟是他閉口不談丘家有恩於國公府,誠心縱容試探,這才讓長慶由著心思仗勢欺人,如今為這個懲罰長慶,他的心裡倒過意不去。
安世誠想畢,說道:“等回到府裡再罰,你以後行事要謹慎,須知咱們這樣的人家,更要防著禍從口出,尤其是主子身邊親近的,大意不得。”
長慶聞言,知安世誠罰過自己後,仍會讓自己在身邊伺候,喜得急忙磕頭:“是,是,小的記下了,以後再不敢胡言亂語。”
安世誠懶得聽他表忠心,拍拍驢子,慢慢往前走去,長祝提醒長慶趕緊起身,二人一同追了上來,風中隱約聽到安世誠低語:“雖潑辣蠻橫,卻也恩怨分明,不畏權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