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理不睬,得罪了眾人事小,萬一傳話不及時,誤了事情,太皇太后轉過頭來治了他的罪,他豈不是冤得很。
罷,伸頭縮頭都躲不過這一刀去,他還不如做點好事呢。
侍者轉身從刀劍陣裡走過,眼睛不由一亮,大聲喊道:“小的見過世子夫人。”
安世誠聞言,立馬起了身,往前一步,雖刀劍架在臉前,仍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去。
果見丘如意正由幾位宮人引著往這邊走來。
丘如意臉上尚算平靜,唇角也含了絲笑意,走動姿態仍如往常一般優雅,再看身上衣服,還是來時的那身,也和來時一樣的乾淨整潔。
安世誠的心總算是落在了實處。
禁衛軍們也收了刀劍,丘如意走到眾人面前,福一禮道:“妾代腹中胎兒謝過眾位伯叔父。太皇太后召妾過來,只不過是話些家常,倒是妾本出身低微,見識淺陋,當時驚惶失措,讓國公爺和世子誤會了,也害得諸位伯叔父們白白擔心一場,妾在此向諸位伯叔父謝罪。”
原來是虛驚一場!?
眾王公面面相覷,剛起身的梁王臉上收起臉上的尷尬,一派風清月朗,笑道:“不必客氣。你也不用心懷不安。你腹中胎兒乃是我安氏一脈的骨血,不容閃失,只要平安無事,再怎麼折騰,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是情願的。”
梁王話鋒一轉:“只是,皇嫂被臣等誤會,不知何樣的傷心,臣弟有罪,請太皇太后責罰。”
說罷,梁王又對著宮門跪下請罪,眾人也忙一起跪下。
隨侍而來的女官便笑道:“諸位大人只管起來吧。太皇太皇並不怪罪你們,她雖姓劉,卻是安氏宗婦,豈會不關心安氏血脈?大家的心都是一樣的。太皇太后還要處理國事,各位大人也請各回各位,多多為皇上分憂便是了。”
盧國公的一張老臉赤紅,眾人也各自尷尬,贊一通太皇太皇聖明,便各自散開。
女官自回殿內回稟,太皇太后聽了,笑道:“連盧國公兔子大的心膽都敢發出怨聲,果然是被逼急了,梁王都不能袖手旁觀了,若丘氏被灌下,藥,那才對景呢。我好像錯失了個好機會,真不該一時心軟啊。”
第二四八章 佛堂祈願
女官不解道:“這是何苦呢,如今逼出了梁王爺,他手中看似散了手中兵權,可當日散去的哪個不是他的心腹,如今遍佈各處,他今日又一幅維護安氏宗族的模樣,若是那些人起了壞心思,太皇太后豈不是又要多費心神了。”
太皇太后笑意未達眼中,眼中熾意卻更盛:“這樣才熱鬧。我還以為安氏已被劉氏打壓得變成綿羊了呢,卻原來還有血性在,為了個未出生的胎兒,都能如此勞師動眾,倒是我小瞧了他們。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女官越發不解,只是自從先帝離去,她雖是心腹,卻已然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了。
不提女官如何去猜測主子心意,只說安世誠坐在車中,如同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溫柔地環抱著妻子,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腹部,感覺著仍然存在著的突起,才真正如釋重負,長吁一口氣,後又小心翼翼道:“關於這個孩子,太皇太后做何主意?”
他不信太皇太后真是讓丘如意陪她家常,先不提其中各種不可能因素,只說丘如意自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直以笑臉相視,身為枕邊人的他,不難感覺到妻子的強顏歡笑。
丘如意緊閉了雙眼,虛弱說道:“先別提這個了,回府再說。”
安世誠也知妻子受的驚嚇遠勝於自己,便也不說話,只管抱著妻子,輕輕拍打著。
丘如意也漸漸平靜也來,只要臉上越發的木然。
回到府裡,盧國公夫人早焦灼萬分地等在二門上,見眾人回來,忙迎上去,丘如意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