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便出現屏風倒地之事,雖然丘若蘭幫著打了圓場,常媽卻不太相信,心裡直認為是丘如意終於按捺不住露出了尾巴。
為了印證這個猜測,常媽還特意抽了空問裡面伺候的丫頭。
丫頭便道,當時丘若蘭和丘如意之間確實有點小動作,不過那時丘如意也確實有些奇怪,面上變幻不定,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才導致她受驚之下,動作過大,把屏風給撞倒了。
常媽便認為自己所料不差,又想到明明是丘如意自己心懷鬼胎這才出了醜,後來卻反而對為她打圓場的丘若蘭沒好臉色,倒似是有點仗勢欺負弱勢的堂妹之嫌。
故當盧國公夫人問她話時,常媽便直言不諱率先把丘如意給排除在外了。
盧國公夫人聽了,正合了自己的心意,便笑道:“她的才貌本就比她兩位族妹差些,如今看來,她的性情亦是莽撞急切了些,不是國公府兒媳之選。目前她的兩位族妹看著倒也好。只希望別再出什麼差子,不然又得重新一個個看下去,誠兒的親事又不知要耽擱到幾時呢。”
常媽聽罷點頭贊同。
此時丘家眾人也已經回到家中,王巧兒早就笑吟吟接了出來,一邊又問婆母今日國公府之行如何。
丘如意為今日在國公府出醜,頗是不好意思,又嫂子如此問,臉上便發燒紅了起來。
王巧兒見了,情知有異,但話已出口。不能收回。只好假裝沒看到,心中暗自打點話語,想要轉了話頭。
於氏便含糊其辭地敷衍幾句,直道盧國公府待客極為熱情。
段氏等人心知肚明。亦不提丘如意出醜之事。只交口稱讚國公夫人的和藹可親。
王巧兒知趣。順勢笑道:“也是我心急,自小也從沒進過皇親國戚的府第,便只管打聽。卻忘了你們俱身心勞累,嬸孃妹妹們先去歇息,等休息好了,再細細講給我聽聽,也長長見識。”
眾人便陸續回房歇息。
於氏看著滿臉紅霞的女兒,笑道:“今日之事,你也不必太在意,誰還能一生不出點意外,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以後行事注意些就是了。你也累了大半天了,回房歇息去吧。”
丘如意聽了,心中頓安,又看母親面上似有疲態,便笑道:“女兒明白,只是當時怪臊的,等再過兩日,大家都忘了,也就好了。母親好好歇息一下吧。”
這邊丘如意走出房去,於氏卻沒上床休息,而是坐在一旁自言自語道:“這個安世誠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倒真有些怪,是他自小貧寒故此不習慣人伺候,還是為了那年他作出的承諾?”
於氏卻又搖頭否決道:“這必是個巧合。他那時才不過七歲,還是個孩子,又是按著他母親教的話說的,如今十數年過去,怕早就忘的乾淨了,況且當日又拒了他家的求娶之意,越發沒有必要守著這個承諾了。”
於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中猜測,說不定是盧國公夫人故意那樣說的,以此讓自己懊悔當年拒親之事。
於氏想到這裡,心靜又平靜下來,口內暗道:“這也沒什麼可讓人欽慕的。此時沒丫頭,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國公府大公子,不可能一輩子只守著正妻的,他家又身處高位,將來納幾個妾侍,也是尋常事,他妻子還敢管他不成。倒還是低嫁更能拿捏著夫家的人。”
這邊於氏勸慰了自己,那邊廂,段氏也正笑著對女兒說道:“看來這個安世誠倒是個正經人,這般年紀了,竟然連個丫頭都沒有,真是難得。”
丘玉娟不以為然,說道:“人這一生長著呢,誰知他將來會不會變。再者眼前的一切,焉知不是故意做給人看,世上沽名釣譽的人多了去了。”
段氏見女兒仍不改主意,不由暗歎,便也不再多言,心中卻著實為女兒感到可惜。
丘玉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