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願,安世弘舉兵不成,自己再死一次倒不要緊,怕又要連累父母兄弟不得善終了,而且這次情況更為嚴重,甚至會連累到整個丘氏家族的。
丘玉娟一時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丘玉娟遲遲不肯答應親事,丘茗夫婦也還罷了,丘敬卻不免著急,對弟弟說道:“姻緣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到了你府上就改規矩了呢。梁王府地位顯赫,世子人品貴重,且長得相貌英俊,據說文韜武略亦是不凡,若不是因為出了秦氏那檔子事,他還不至於心灰意冷和咱們這般家境的結親,這樣的好事掉到咱們頭上,不接著,怕上天都要震怒了。真不知道玉娟在遲疑什麼,她若真要拒絕了梁王府的親事,這世上便再沒有敢娶她的人了。”
丘茗夫妻二人也是同樣的疑惑,也知道這是門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絕好親事,可女兒不肯點頭,他們也不敢十分作主。
丘敬對這個弟弟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於是又和妻子一同勸說母親丘太夫人:“如意不過是嫁進國公府,丘榮一家就尾巴尖兒翹頭上了,兒子們為了家族著想,也不得不趕著上前巴結。如果咱們家真能和梁王府結上親。再加上國公府,丘氏家族再入上流,便是指日可待了。若是玉娟不同意,兒子可是打聽清楚了,他們極可能去求娶丘若蘭。”
丘太夫人本就有意要與梁王府結親的,正不住點頭,忽聞丘若蘭又摻和其中,不由怒道:“這個賤坯子怎麼哪裡都有她!那日害得晴兒還不夠嗎,又想打娟兒的主意,想都不要想。天下好事不能都讓那邊的旁支得了去。咱們到底是嫡系。這門親事是結定了。”
於是,丘太夫人直接派人去對兒子說:“你若應下,母親有個王爺孫女婿,日後見了你父親也面上有光。如若不然。母親便再沒有你這個兒子。”
這話就有些重了。丘茗夫婦便不免慌了神。
丘玉娟見狀不由暗歎:也罷, 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
丘如意得了訊息。倒沒有太大驚訝,以她看來,自己都能嫁到國公府,丘玉娟比自己不知要強多少倍,嫁入王府做王妃,也是該當的。
想起從前的情分,丘如意忙開了自己的小庫房準備親自打點幾樣精細首飾作為賀禮。
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需要蘇嬤嬤從旁協助。
蘇嬤嬤一邊挑出幾件首飾遞到丘如意的跟前,一邊笑道:“老奴雖不才,人生起起伏伏卻也見識了不少,看你姐妹二人的親事,芝麻開花節節高,竟是丘氏重新興盛之象呢。”
丘如意只顧打量一支碧玉簪子,頭也不抬,隨意笑道:“借嬤嬤吉言,若丘氏再恢復往日繁盛,我們這些嫁出去的女兒亦與有榮焉,在夫家能越發有臉面了。”
蘇嬤嬤一臉篤定:“少夫人只管看著,丘家過不幾年,必是另一番景象,便是現在也與從前大不相同——族中能出一位國公夫人和一位王妃,擱在誰家,都是件很有臉面的事情。”
丘如意嘆道:“不過是面上好看罷了。當今世上出嫁的女子一身榮寵皆繫於丈夫身上,後宅女子們眼光有限,沒什麼特別的才能,便是有,也不能為官做宦,也沒給家族多少好處。頂多是別人看在是王公貴族的姻親,對丘家略客氣些罷了。丘家要想重現往日榮耀,靠的還是丘氏子弟,若是丘氏子弟自己爭氣,那麼我們這些嫁入高門的女兒,便能錦上添花,否則也是枉然。”
蘇嬤嬤笑道:“老奴那些話只不是憑空猜測的,而是有根有據,咱們家大爺這些年也著實進功,這次必能得個好名次的進士,還聽說那府裡的承大爺今年也參加科考呢,說不定還能得個兄弟雙雙高中的佳話呢。”
丘如意也點頭道:“我估摸著也差不多。”說罷,命蘇嬤嬤將挑中的幾樣首飾包好,挑了個好日子命蘇嬤嬤親自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