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猜不透,倒不如干脆以不變應萬變,就坐在家中等著,若這樣小心還能禍從天降,也只能說自己命運太背了。
鄭媽心中嘆息,自家小姐還是好勝心強,若是她一早就知道此事,定不會讓小姐走這一遭的。幸好此時反應過來也不算遲。
鄭媽便問道:“不知小姐是如何打算的?”
丘如意便笑道:“不如咱們隨便找個藉口,就此迴轉如何?”
鄭媽蹙眉細思,丘如意便道:“媽媽在我這裡,有話只管說。”
鄭媽沉吟道:“如今咱們也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吧,往前怕也走不多遠就到莊子了,這時往回走,走不半路,卻正好成了大晌午趕路,到時農人大多收工回家,路上行人稀少。若今天真註定要發生什麼事。竟是那時最易生意外了。”
丘如意聞言,默想一會兒,命楚兒道:“你出去問一下,現在咱們走到哪裡了?”
一時楚兒問明回了。鄭媽看一眼窗外。想了一下。說道:“如此說來,行不幾步就到了茗老爺家的莊子上,再過一個莊子。翻過小山,就到了咱們家莊子上了。”
丘如意問道:“那處莊子是誰家的?”
鄭媽嘆道:“原先是方家的,這一兩年二爺在管外頭的,老奴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竟不記得到底賣到了誰家,只隱約記得好象是被京城的權貴買了去。”
丘如意倒不太在意買家是誰,只注意到原來莊子主人是方家。
她不由皺了眉,丘若蘭倒是專愛在方家莊子上做文章,當日瞞著騙著地不許自家買臨近秋楓山莊的方家莊園,後來又在方家莊子上讓丘玉晴名聲受損,如今兩條路竟又是經過方家的莊子,看來自己與方家倒是頗有緣分。
鄭媽見丘如意皺眉,以為她心中難以作決斷,便建言道:“不如咱們暫到前邊茗老爺家的莊子上,前幾年茗老爺還未外放時,咱們每年消夏,茗夫人和玉娟小姐也常過來這個莊子上小住,兩家倒是常來往的,老奴倒是和這裡的內管事極熟,不如就此過去歇息一下,等過了午後再往回趕。”
丘如意想了想,覺得可行,便點頭道:“就依媽媽的意思行事吧。”
鄭媽便命人重新往前趕路,到前邊茗老爺家的莊子上歇歇腳。
鄭媽既不願丘如意思慮過重,又擔心今天出意外嚇著她,所以也不回自己的車內,而是同丘如意主僕三人擠在一輛車上,陪丘如意說話寬她的心。
鄭媽一片忠心義膽,卻生生氣壞了安世煥。
原來安世煥情急之下,並沒什麼阻止的好辦法,原本想派手下身手好的往丘如意車裡射一隻警示的箭,反正丘家都是尋常百姓,諒也不會發現他們的。
底下人心中暗暗叫苦:“我的爺啊,您倒是嘴巴一張一合,命令下得輕鬆,就不怕我失了手反將人給射中了。”
幸好丘家的馬車停了下來,那人原本趁機瞄準正要射箭時,安世煥卻攔了下來。
安世煥心中存了一點幻想:萬一丘如意自己回去了呢,這樣他就不用冒險了。
哪知,事情大出他的所料,不僅車馬繼續前行,車內還多了一位嬤嬤,越發不好下手了。
安世煥氣得直咒罵鄭媽,倒是他手下人勸道:“爺不必急躁,我已經在心裡算計好了,保準一箭成功。”
這時安世弘的人已經趕來,聽到後勸安世煥道:“煥爺,這樣做也太顯眼了,不是個好辦法。”
安世煥便道:“你倒是給爺想個好辦法啊,直接派人去說,她家未必肯信,便是信了,立即掉頭回去,將來查出來,對她家來說,又是一場事非,再說了,未必不會牽連出咱們來。如今這樣神不知鬼不覺最好了,如果她家接了箭,仍往前走,那就是她的命,我也無須自責了。”
安世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