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不肯幫著岳家,不過是能力不足,不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但話又說回來,我雖沒有什麼實質行動,可在鳳臨郡裡。誰又敢小瞧於家,誰不知和於家作對,便是與丘家為敵?同樣,只要如意能嫁入國公府,我也不指望國公爺幫著加官進爵,至少咱們丘家能借國公府的勢,讓人比從前高看一眼也就夠了,其他的自有我和如源呢。”
於氏低眸想了一回,心知丈夫說的在理,不得不認了命。嘆道:“你是一家之主。既然已經答應了盧國公,我一個內宅的婦道人家還能如何。”
丘榮知妻子這是同意了,心中大喜,對妻子讚道:“這才是正喜。”
於氏道:“我也是看安世誠還算是個忠厚可信的。不然拼著得罪了盧國公府。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丘榮正色道:“我雖一心想著光復丘家往日的榮耀。但如意到底是我的女兒,我又豈會不心疼她?我也是見安世誠為人不錯,不然若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我也是萬萬不會 答應的。”
於氏冷哼一聲,說道:“那倒是,如果女兒將來被人作踐,你這岳父如何借人家的勢啊。”
丘榮知道妻子十多年的盤算,被自己今天接受盧國公府的求親而全盤打破,所以心裡不舒坦,故對妻子的冷言冷語也不放在心上,反而還笑著勸慰道:“你我夫妻多年,也該知道我的稟性。我雖熱衷權,卻不是那沒有人性的。再說了,我若真是一心鑽到權勢眼中,當時就答應下了,還不是為了給你和如意作面子,這才推後了兩三個月。這兩三個月的變數還是很大的。”
於氏抬眼看著小心陪罪的丈夫,口內的譏諷到底沒吐出來,事情已然如此,多說除了夫妻爭吵,於事無補。
於氏長嘆一口氣道:“罷了,事已至此,就按老爺說的辦吧。先不要把訊息透給如意,得慢慢轉變她的觀念,她還想著在夫家頤使氣指呢。”
丘榮忙道:“這是自然,這話還得你和她說,再者,親事到底沒訂下來,也不宜和她明說。”
丘榮說完,心頭倒升出悔意來,枉他還準備兩三個月的時間,誰想到妻子如此好勸,偏此時又不好再去盧國公那裡將親事提前,只希望接下來兩個月裡別節外生枝。
晚餐時分,還等著母親公佈好訊息的丘如意,便發現家裡氣氛有點怪異。
首先,王巧兒自事發後,難得地出了房門和家人一同吃飯。
所以丘如意結合下午的事情,知道今天家裡必是有好事發生,哪知,父母在桌上卻對此隻字不提。
母親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靜,倒是一向講求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一臉樂呵樣子,連面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看著象是年輕了十歲。
丘如意心裡暗驚,有了不好的猜測,又見父親一改往日食不語的性子,對自己比平常和顏悅色了很多,而且時不時衝自己溫和一笑,說兩句關心的話,弄得丘如意心裡毛毛的,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而丘如源也從父親那裡得了盧國公求親一事,當時就把他驚的半天沒說話。
他便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安世誠竟然舍丘玉娟和丘若蘭,而求娶自家妹妹,尤其是在發生昨天事情之後,安世誠還能上門求親。
丘如源暗道,或許是盧國公夫人看上了自家妹妹,安世誠身為人子,也只有從命的份了。
丘如源這樣一想,在同妹妹說話,便免不了教導妹妹要多讀女戒安守女子本分。
王巧兒沒想到丘如意會有此造化,真恨不得時光倒流,此時便滿腹心事,只管想著如何補救姑嫂關係,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丘如意見兄嫂表現如此迥異,知道定是被自己猜著了,不由對父親有了意見。
若是往日,丘如意早就發問鬧騰了,不過經過這半年連番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