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沉默,僅是看著他。在那雙墨黑的眼瞳裡,洛明明看見他的真心,如絢爛的火花,讓她微微的迷醉。
“如果你喜歡我,就相信我所作的一切。”
“春生把那天的事告訴你了?”
“你知道就算不說,我還是可以查出對方是誰。”
“鳳懷沙,我只有一事相求。”洛明明拉著他的衣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任何時刻像現在需要這樣大的勇氣了。“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貨品,可以被秤斤論兩的用錢給買走。”她爹待她,就是這般。如果他也這麼做,洛明明會覺得好羞辱。
鳳懷沙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正的她,哪裡是這個模樣呢?“你值多少價,身上哪裡有寫明?”他捶了她頭頂一拳。“在我心底,你千金萬銀買不起!”
他的話,讓洛明明差點哭出來,但她卻強打起褚神在笑,若不這樣,等等她就要哭了。
“聽話,我說幫你就一定幫你!”他在她耳邊輕輕地道,話聲柔得像是輕軟軟的棉絮,鑽進她心底,將她偎得好暖、好感動。
雨天中、人群裡、紙傘下,一個吻、兩顆心久了,便能糾纏在一起了。
第10章(1)
繁花酒樓裡,跑堂打著蚊子,掌櫃的算盤撥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昔日人聲熱絡的樓子,轉眼間稀稀落落的只剩幾個還貪舊的客人,多數的人都嚐鮮去了。人嘛,誰不貪新的喜愛?所以才有一句話說: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今日,繁花酒樓對面開了間新的樓子,好似全京城食膳的人,全都鑽進裡邊兒去了,讓繁花酒樓就像是被拋棄的媳婦兒,被冷落了好些時候。
眨眼之間,三個月都是這般荒涼的光景。
“今天人潮還是都這樣嗎?”趙老爺方進酒樓,見裡頭人才一丁點兒,不禁一股氣就發作起來。
掌櫃捱了過去,老臉也是鐵青。“回老爺,還是沒有改善。”
“我請你們來是做什麼的?全都是群飯桶啊!沒客人,還不給我想想辦法看著對面新開的樓子,人聲鼎沸得好不熱鬧,莫怪他氣得火氣直髮作。
這時,趙家公子自二樓下來,見父親氣呼呼地繃著一張臉,上前詢問。“爹,今天怎麼來這兒了?”
“我還能不來嗎,瞧瞧這麼大的樓子成什麼模樣了?”趙老爺聽到對面的酒樓忙著吆喝容人,更是火冒三丈。就你一副不上心的傻樣!“
“您說這啥話?”好說歹說,自己也是趙家少爺,趙彥聽到老爹爹的氣話,心火也燒上來了。“孩兒已經盡力,客人嚐鮮的心態不過是一時的,犯得著這樣緊張嗎,瞧您這般沉不住氣,讓人無端看笑話。”
趙老爺見兒子這般囂張的氣焰,怒火燒得更加熾烈了。
父子倆在樓子裡鬥氣實在難看至極,掌櫃在旁也不知該怎麼勸,三人僵持在原地,進退不得。
須臾,一個戴紫冠的男子登上酒樓,身上的行頭略顯簡樸,神態俊秀儒雅,腰上纏條金玉衣帶,雖說上了歲數,卻不難看出往昔年輕時的風采俊雅。
趙彥眼一抬,立刻換了張餡媚的笑臉上前迎人。“哎,勞煩宰相爺走這一遭,讓繁花酒樓生輝了。”
說起這個宰相爺,為人相當清廉,聲望極好。
趙彥前陣子有機會搭上,聽說相爺夫人要過壽宴,揀來選去,中意繁花酒樓,進而想要選在這兒辦壽宴。
趙彥曉得了,更是伺候得勤快,三夭兩頭送新的菜到宰相府,因此近日樓子生意消沉,他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現在賭的,是將來繁花酒樓得以進皇宮裡,因此在這時攀上個宰相爺怎會不好呢?有道是權貴位重,可以捱得緊些,誰會嫌多哩?
“每次都讓酒樓送新菜來,內人要我向趙公子道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