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並沒有再回來正廳,而是派人把華如初叫去了平日裡辦事的偏廳裡,那裡不當陽,沒那麼熱。
祁珍正在那裡看帳本。
揮退了其他人,老夫人嚴肅的看向華如初,“說說,怎麼回事。”
華如初彷彿被嚇到了,額頭汗直冒,嘴唇發白,讓人看著就不落忍。
老夫人也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太硬了,遂又放輕了語調,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是,是”頓了頓,華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拍了胸脯兩下,才把話說了出來,“祖母,孫媳婦曾聽夫君說過,二皇子要想對付太子,首先就要對付夫君和太子的另一個得力之人莫問,對付夫君首先就要讓太子和祁府失和,這樣,就算太子還是離不得夫君,也不會再如以前一般信任,珍妹是夫君的親妹,夫君猜二皇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會派人上門提親。”
門外走進一人,卻是一直在等訊息的老太爺,“蔣家並不是二皇子黨。”
華如初連忙要見禮,老太爺擺了擺手,在首位坐下,等著華如初回答。
華如初臉色越加發白,祁珍看得擔心不已,生怕嫂子暈過去,連忙過去扶著她。
感激的看她一眼,華如初始道:“夫君說二皇子一定用了心思,會來說媒的,必定是和他關係斐然,卻並不是鐵板釘釘的劃入他那一系的人。”
偷眼看了上首的兩老一眼,華如初又道:“孫媳婦記著,前不久好像有二皇子一系的人上門來說媒,祖父祖母連人都未見。”
兩老對望一眼,心下了然。
好一個煙霧彈,好靈泛的心思,如他們所想的派了人來說媒,被早有準備的他們拒絕後,祁家自然也就不會再那麼提防,那麼,再讓一直保持著明面上中立的蔣家來為子說媒,但凡他們有那麼一點攀龍附鳳的心思,這門親便一定能成。
就是老夫人,也未嘗沒有動心。
“佑兒可有說他有好人選?”
“說是和太子一起挑的人。”
老太爺眼睛一亮,太子表明了態度就好。
“回了肖老婆子的話,就說祁珍的哥哥已經為她說好了親,一女斷沒有二嫁的道理。”
“自當回了,真沒有想到蔣家居然是二皇子的人。”
“說是中立,真正中立的又有幾人,要麼是牆頭草,隨著風頭擺,要麼早就明珠暗投,自以為做得隱蔽罷了。”
老太爺不屑的哼了聲,看向華如初的眼光帶著滿意,膽子小了點沒關係,這事上不也知曉利害的幫著推諉了過去。
知大是大非就好。
老夫人原本的那點想法在弄明白是這麼一回事後自是沒了,和藹的對華如初笑笑,道:“我這院裡沒人會做揚州菜,就不留你用飯了,回去吧。”
看了祁珍一眼,又添了句,“阿珍跟著我忙了這麼些天,也沒休息過,今日就跟你嫂嫂去吧,兩姑嫂多親近。”
“是,謝祖母。”
“孫媳婦告退。”
兩姑嫂沿著抄手遊廊往後院走,一路上祁珍都挽著嫂嫂的手,顯得異常親近。
正悄聲說著話,前面迎面走來一行人,領頭的卻是極少見面的祁欣和祁柔。
同為長房庶女,兩人向來親暱。
祁佑不太關注內宅,和她們見面的機會都少,自然稱不上熟不熟。
但是兩人知道祁佑是撐著她們長房的,自然也就帶了一分敬。
可是對身為嫡女的祁珍卻只嫉恨羨慕。
什麼都不用做便什麼都有了,現在還得了祖母的親睞,她們怎能不羨不恨?
可再恨,禮不可廢。
兩人稍微福了福身,“見過嫂嫂,見過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