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琅沒說什麼,只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天邊的晨光漸亮 ,撒在宮牆宮道上,光影斑駁 ,這一向看慣了的景象,此時倒是讓她有些捨不得。
雖然心中不捨,她腳下卻很快跟上了黑袍長老的速度。就這樣吧,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讓自己幹什麼,但總歸不過是一死罷了。
明瓷派人去查長老最近的行蹤,卻並沒有任何線索,燕明琅的訊息也是一點都沒有,這讓她心裡的猜測更加明確了幾分。
這會她倒是沒有像之前那般急躁了,反而越發地冷靜了。
長老將燕明琅帶走,肯定是想做些什麼,燕明琅一時半會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本來想著自己親自去追查燕明琅的訊息,可惜卻被朝中之人絆住了腳步。
那些大臣和宗室之人似乎是忘記了燕明琅這個人,就算她許久都沒有出現在人前都沒人詢問她一句,反而越發地催促著明瓷儘快登基,說是什麼國不可一日無主
明瓷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禁冷笑,心裡不禁生起了許多暴虐的想法,想起這些人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若是這些人知道她想要毀掉大燕,可還能這般「忠心」地做一個臣子?
畢竟,傾覆一個國家,對現在的她來說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毀掉大燕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可是現在她有這個權力了,她卻有些遲疑了。燕明琅那傢伙一向把大燕看得比什麼都重,若是自己這般做了,想必她心裡會不舒服的吧。
她想到這個心裡的暴虐便漸漸消退了,喚了人進來給她更衣。今日是登基大典,待她應付了這一番事情便親自去找燕明琅。
「這是什麼地方?」燕明琅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被蒙著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她伸手去探,手下冰冰的,似乎是冰塊?周邊氣溫很低,她有些瑟瑟發抖。
黑袍長老上前將她的眼罩拿了下來丟到了一邊。
燕明琅只覺得眼前一亮,十分刺眼,她的雙眼來不及適應這明亮,頓時泛出了幾點眼淚。
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以緩解不適,再一看眼前的場景,卻發現面前正是一臺冰棺,裡邊還有一位女子。
她上前兩步仔細地看了眼女子的面容,很美,她覺得十分熟悉,可是這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來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
燕明琅十分不解,轉頭看向沉默著的黑袍長老問道:「她是誰?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黑袍長老掀了掀眼皮看她,淡淡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事情麼?」
燕明琅愣了一下,之前說過的事情?這位長老和她說過的事情只有那一件,便是和父皇相關的那件事情!
她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這人難道是明瓷的母親?」雖然是問話,她心裡卻明白這肯定就是事實了,剛剛從這女子面容上感覺到的熟悉感也有了解釋。她再細細一看,這女子和明瓷之前果然有許多相似之處!
黑袍長老聽到這話卻怒了,駁斥道:「她只是我的妻子。」
燕明琅發現黑袍長老面上露出了幾分瘋狂的神色,看樣子是對她說出的話很不能接受,她心裡有了幾分思量,也不跟他糾結這個。
她轉而問道:「你將我帶到這來幹什麼?」
黑袍長老卻突然笑道:「當然是有事要你做了。」
燕明琅警惕地盯著他,這人到底是想要她做什麼?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想要問你一個問題。」黑袍長老卻突然轉了話題問道:「明瓷將你從皇帝的位置上趕了下來,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你當真不恨她」
他的語氣帶著些誘哄的意味,燕明琅不禁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恨麼?也不是沒有,可惜也只是最初的那一會,因為她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