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版業實在太不發達了,要不然自己一定不惜重金置辦一套孕期大百科,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惠嬪沒心情“關心”她。亦如她不願見到惠嬪一樣,惠嬪也不願見到她。
倒是清雁一切如常,與惠嬪說話。
轉而看到高桌上的玉如意,起身道:“這不是那天的如意,擺在架子上就更好看了。”
惠嬪心情不舒暢,尤其是這麼個礙眼的人在跟前,就更加不舒暢了。只用鼻子嗯了一聲。
清雁伸手撫上那如意,回身問:“姐姐可知這是什麼玉嗎?”
惠嬪出身大戶,對這些個珍玩玉器見的多了,便道:“西域的金絲玉。”
清雁點頭,端詳著如意,笑道:“金如意,銀如意都不如這玉如意呢。”
惠嬪對這賞賜並不上心,便道:“都是如意,有甚不同。”
清雁轉身,道:“這玉非同一般,玉者,意在美好而尊貴。”
惠嬪擺手:“只你講究這些。”臉上卻露了笑意。
清雁又道:“可不是我講究,許慎有云,玉乃石之美者,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又有‘君子比德如玉’,主子賞賜玉如意可不就是讚譽惠嬪姐姐呢?”
馬屁拍的恰到好處,惠嬪還是很願意聽的。墨婉就納悶了,難道聽不出來是奉承?
安也請了,馬屁也拍了,起身回家。
回家咱還有功課沒做呢,開始臨字。叫梨香把學習用品準備好,開始寫作業。
拿著毛筆墨婉深感書法的博大精深,上學的時候美術老師老師說:書法是無言的詩,無行的舞;無圖的畫,無聲的樂。於是墨婉腦補成:寫好了書法便是能歌善舞,能書會畫。
於是把今天清雁帶來的字臨了一遍又一遍。而且現在墨婉已經不能滿足於單純的臨帖了,她開始琢磨哪一筆清雁寫的不妥,在她看來,清雁的字規整有餘,灑脫不足,有些地方還需改進的。
正想著清雁來了。
見墨婉在練字,不由笑了起來,說:“還真是用功。”
墨婉撂下筆讓清雁看她的字,清雁看了看道:“頗有進益。”
兩人又到繡墩坐下,瑾玉上茶,清雁淺抿一口道:“今兒見著的那如意真真招人愛,成色也好雕工也好,年初一便賞下這樣一個物件,萬歲爺對惠嬪主子真是長情呢。”說著瞧了一眼墨婉,見她託著宣窯瓷盞的手停在胸前,又道:“宮裡宮妃這樣多,要說萬歲爺常情與哪一個,那就要數中宮的皇后和惠嬪姐姐了,其他人不過是過眼煙雲。”說完將手中茶盞放下,一笑說:“瞧瞧我這沒遮攔的嘴,說這些做什麼,妹妹……”
話未說完,卻見墨婉面色微變,眉頭緊蹙,便將到嘴邊的話又停了下來,輕喚了聲:“妹妹……”
墨婉方回過神來,臉上卻略失血色,道:“惠嬪主子果真聖寵,我忽然有些乏了。”
清雁見她神色不好,忙起身低眉順目,道:“是不是我說了什麼惹得妹妹不痛快,我向來口無遮攔,妹妹萬萬不要記在心上。”
墨婉將茶盞放在案子上,說:“姐姐多慮了,我今兒是真的乏了。”
清雁帶著丹兒告辭退出,一進東配殿將身上的比肩夾退了下去遞給丹兒。丹兒接過衣裳,見她嘴角漸漸浮起笑意。
墨婉看著清雁轉身出了殿門,才緩緩轉身,正瞧見案子上攤開的字“自古負情多末報,望卿難得幾憶君。”耳邊確是那句“其他人不過是過眼煙雲。”
是啊,萬花時節,花攢錦簇,自己不過是他片刻停留的其中一朵而已。
如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