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所準備。”
康熙抬手指了指前方說:“年前科爾沁進貢的馬匹不是都在南海子的馬廄嗎?朕去瞧瞧。”
馬慶福轉身吩咐肩輿,卻被康熙止住:“朕就是想動一動,不用叫他們了。”
好吧,領導要步行健身,就讓他自己走吧,還能節省勞動力。南苑的景色和宮裡的大不一樣,看膩歪了人文景觀,偶爾欣賞一下自然風光是很不錯的,康熙看的來了興致,冷風一吹還覺得挺舒服。
康熙是舒服了,不過馬慶福擔心了。這裡不比宮中,地上的積雪是掃不完的,走一會鞋不就粘上雪了嗎?呆一會再進馬廄裡,雪一化鞋就得溼了。
還好皇帝的鞋不少,快準備一雙備用吧。
墨婉幾個人各自交了當日的差事,前後回了下房,幾個半大的姑娘一見面又喳喳的嬉笑起來,鬧了一陣墨婉便告了饒,說是乏累了,挨著火盆坐下,執著火鉤子有心無心的撥著火盆裡的炭火,直撥的那炭噼啪作響。
墨婉近日裡煩悶,為的是自己的前程,自從穿越以來,眨眼已經一年多,調到端凝殿也有些日子了,可自己投身皇家的事業卻越發顯得渺茫。在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到了年紀被放出宮去,可怎麼是好?這宮裡常接觸的都是些半大的丫頭,入宮前也都不認識,她這個偽古人才容易渾水摸魚,若是放出宮去,回了本家,怕是自己這點本事早晚會被家人識穿。就算不識穿也是落得個嫁人的下場,到時候嫁個古董男,整天過著相夫教子或者宅斗的日子,想想就頭疼。還不如早作打算。要想奔向皇帝首先要留在宮裡,真要是出了宮再想釣康熙……墨婉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夏雨荷的潛力。要不等到康熙南巡?那是哪年的事情啊?墨婉搖了搖頭。
如果不在規定時間裡完成“任務”,那麼只好延長規定時間,所以能留在宮裡才是硬道理。
馬慶福傳了話,命令向下傳達,就到了靜嬤嬤那裡,靜嬤嬤年歲大了,自然不願意大冷天的出去一趟,再說又是黑天深一腳淺一腳的誰願意遭罪沒關係大懶支小懶,小懶乾瞪眼,靜嬤嬤到下房對春瑩道:“把那石青緞絨雲頭尖底棉靴送到馬廄去,要快,御前的人在那等著呢。”
天這麼黑,還要去馬廄,南海子又不比宮裡,哪哪都不熟悉,又知道定是御前的傳事太監吩咐了靜嬤嬤去,她自己不願去才支自己去的,春瑩自是不樂意,不過又不敢當著靜嬤嬤的面說什麼,只好應承了。
靜嬤嬤撂下簾子回房去了,春瑩才朝著靜嬤嬤在已經不見的背影啐了一口:“定是讓她去,她嫌天冷不遠去,這才差我去的。”
秋紋道:“你就當的這差事,說來也是與你相干的,叫你送你就送吧。”
春瑩道:“來回走這一趟又要溼了鞋襪。”
墨婉見春瑩不願去,便說:“你若是不願意,我去便是了,這炭氣燻的人難受,只當是換換氣。”說著便去取自己老綠色的大披風披在身上就要出門。
春瑩見墨婉要去自是高興,又有點過意不去,說:“算了,這樣冷的天,還是我去吧。”
墨婉已經繫好了披風說:“只是跑一趟罷了,又不害什麼事,有說話的功夫都回來了。”說話間已經出了門。
墨婉去庫裡取了棉靴,又讓人登了記才往馬廄去了。南海子不比宮中,沒有了圍牆,風更肆虐起來,這會兒又下起小雪來,風夾著雪花把披風颳起老高,她雙手捧著棉靴,因是御用之物按著規矩要雙手捧著才行,這樣一來又不能收著披風,冷風從袖管和領口灌入,不由地打了寒戰,墨婉只好縮了脖子把口鼻一股腦的藏在披風的棉領子裡去了,哈著氣,讓著絲絲暖氣烘著露出的臉。
待她到了馬廄,皇上早已經進去了,門口傳事的小太監雙喜正急的墊腳往遠處瞅著,見墨婉捧了靴子來便說:“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