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錯能改,迷途知返,懸崖勒馬,你還是好同志,組織還是會接受你的。”風老爺子抬手拍了拍一字眉青年的肩膀,只是力道有些大,拍得他腦袋不由自主地磕在了地板上。
在場唯二聽的懂風老爺子的話的惟宗老爺子踹了親家一腳,用漢語說道:“這是阿聞他們的事情,我們少參合。”
“什麼少參合?那是我的孫子,我孫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風老爺子瞪了惟宗老爺子一眼。
“你孫子生孩子你也要參合啊?”惟宗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搶白一句。
“……他要生得出來我不介意參合一下。”風老爺子站起身,嘟囔道。
惟宗言義見兩位老爺子紛紛起身離開,也站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坐在一旁從金毛背上抱下波斯貓逗弄的平頭青年一眼,抬手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微揚起,平頭青年似乎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抬起頭,與惟宗言義四目相對,惟宗言義唇邊的笑意漸濃,他朝平頭青年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惟宗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堀尾。”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組長。”一字眉青年抬起頭,正是堀尾聰史。
“謝謝你告訴我們那些事情,讓我們有所準備。”手冢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到堀尾聰史面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為你母親的手術費盡點綿薄之力。”
“組……組長?”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堀尾聰史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冢,遲遲沒有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信封。
手冢眉頭微蹙,說道:“我已經向龍崎警視長請示為你申請家庭困難補助,預計下個月初就能發下來。”
“跡部……跡部先生在您辦公室說的那些話是我透露給佐佐部雄一,所以……所以跡部先生被綁架我……我也要負責任。”堀尾聰史以頭點地。
惟宗垂下眼簾,端起手邊的茶壺為每個杯子添上了茶水,碧綠色的茶湯上飄浮著一片經絡分明的茶葉,
“後……後面,你們去查那座島,我也向你們提供了假訊息,所以……所以組長、不二前輩和惟宗君所乘坐的船隻才會遭遇到那場海浪,我對不起你們,幸虧你們沒有受傷,否則,我以死都不能謝罪。”
惟宗眸光微微一閃,原來這就是他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被堀尾聰史哭天搶地地熊抱一番的根本原因。
“不二前輩和惟宗君上次在車裡發現了竊聽器也是我放的。”堀尾聰史抬起頭,淚流滿面,他吸了吸鼻子,即將滑到嘴邊的鼻涕又被他吸了回去,“是那天上午開車去加油的時候放進去的。”
惟宗下意識地抬眸看了不二一眼,卻不料不二此時也將目光投向了他,兩人相視一眼,會意一笑,同時轉過頭。
“所以,我……我幹了這麼多壞事,你們的錢,我不會收的,請組長收回去。”堀尾聰史抬起手背擦了擦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堀尾。”手冢抬手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喚了一聲。
“是。”堀尾聰史微微低下頭。
“你實在是太大意。”手冢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啊?”堀尾聰史大張著嘴巴,完全不明白手冢話中的意思。
“呵呵……”不二輕笑一聲,“堀尾,伯母需要這筆錢。”
“沒錯喵。”菊丸抓起小碟裡的最後一塊點心,塞進口中,“因為我們都是青春組的喵,我們是一家人喵,堀尾不可以拒絕家人的好意喵。”
“堀尾君,人總是會犯一些錯誤,但是知錯能改,迷途知返,懸崖勒馬,你還是好同志,組織還是會接受你的。”惟宗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抬頭看著一臉詫異的堀尾聰史,淺淺一笑,“這是剛才我外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