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陷入了一片死寂,一股西伯利亞的寒流開始蔓延。
就在第五道作為替補的黑線即將爬上後腦勺時,惟宗做出了一個決定:“媽媽,彩菜阿姨,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們慢慢聊。”尿遁的藉口雖然蹩腳了一點,但總比沒有好。
剛剛說完,惟宗便火急火燎地衝出了後臺。
在外面沒等多久,菊丸大貓也溜了出來。
月牙兒被淹沒在雲層後面,失去了月的光華,星星變得肆無忌憚,惟宗仰起頭,看著被星光點綴的夜空,夜風徐徐而來,呼吸裡盡是淡淡的櫻花香,惟宗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低下頭,粉色、白色的櫻花飛舞在空中,沾染著路邊柔和的光線。
手裡微微一暖,惟宗抿嘴一笑:“英二,我們去吃燒烤吧。”
“好的喵。”菊丸非常爽快地應了下來,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轉頭看向惟宗,“吶,小聞聞,我們這算約會喵?”
“算吧。”惟宗想了想,點了點頭。
“太好了喵,約會約會喵,和小聞聞的約會喵!”大貓臉上笑容燦爛。
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處,惟宗唇邊的笑意漸濃。
兩人慢悠悠地行走在警視廳大樓後面的櫻花小道上,只聽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惟宗言義,好久不見。”
“是的,很久了,佐佐部隱一郎,有二十年了吧。”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哼,是啊,二十年,你居然還活著。”
“呵呵……你都還沒死,我又怎麼可能不好好地活著呢?”
“惟宗言義,你就只會耍這些嘴皮子麼?當初不知道用這些嘴皮子欺騙了多少小女生的感情!”
“你槍法不如我準,腦子不如我好使,嘴皮子不如我轉得快,你說你活著有什麼意思?我能靠我的嘴皮子騙到小女生的感情,那你呢?你靠什麼?靠你那張鞋拔子臉?還是靠你那地中海髮型?或者說是靠你‘黃金獵犬’的名聲?”
“你……”
“啊咧啊咧,二十年前,你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是這幅表情。二十年過去了,還是一成不變。佐佐部喲,這個時代在進步,這個社會在進步,什麼時候你的表情也進步一下。”
“惟宗言義,你不要太囂張,小心我……”
“小心你什麼?佐佐部警視總監,二十年前你以翫忽職守罪告到當時的警視總監處把我抓了進去,二十年後,你又以什麼樣的理由抓我?嗯哼?”
“……哼,根據我簽發的開放日令,是要有家屬為警視廳一員的人才能進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是我帶他進來的!”一道洪鐘般的聲音響起,三道身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你有意見麼?佐佐部。”
“……惟宗前輩,手冢前輩,真田前輩。”佐佐部警視總監身體微微一震,忙彎下腰。
惟宗拉著菊丸閃到了一旁。
“怎麼?我退休了,我的家人就不能進來了?”惟宗老爺子說道,“這是佐佐部警視總監新的規定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佐佐部警視總監連聲說道。
“那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給老子滾!”又是一個大嗓門。這道聲音對於惟宗來說並不熟悉。
“是,三位前輩慢聊。”佐佐部警視總監應了一聲後,腳步聲響起,應該是離開了。
“哼,狐假虎威的狗東西。”
“他的狗仗人勢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生這麼大的氣。”又是一道正義凜然的聲音。
“怎麼這麼快就走,不見見阿聞?”惟宗老爺子問道。
“你讓他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讓他見我麼?”惟宗言義輕笑道。
“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出現啊,我以為你要在洞裡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