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如小師妹,無論對誰都是那一副冰冷的表情,他曾經一度以為她是如他一般不會笑的。可是今夜她卻笑了,笑得那樣的美,卻,不是在他的懷裡。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從未有一刻覺得,喉頭是這般的苦澀。
君少揚的計較、紅樊的沉默,這些認真為西門漣把脈的奇淼通通沒注意到。他在給西門漣喂下第二顆保命丸後,又為她輸了本門真氣進去,感覺到她體內凝滯的絲絲真氣被調動後,他不疾不徐地為持續輸送真氣。她體內的真氣漸漸開始在空蕩蕩的丹田流轉起來,冰冷如玉般的面龐也漸漸開始有了血色。
一番內力輸下來,真正感覺到她體內真氣流轉正常後,奇淼這才收手。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熱汗,卻是拒絕了紅樊遞來的帕子,只是抬手那麼一抹,倒出自己配的藥丸吃上一顆,稍微歇了一會兒便是恢復了體力。
“把人先帶回去,她的身體需要靜養。”他吩咐君少揚道。
“好。”君少揚正求之不得,抱起西門漣就大步往自己的坐騎走去。
奇淼一瞅君少揚的馬是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馬,到嘴邊的挑剔的酸話就這麼的嚥了下去,在君少揚領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離開後,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紅樊一眼,這才策馬離開。
紅樊遲疑一會,也一踩馬鐙上馬,追著他身後而去。
一行人在辰時抵達駐地,先到的君少揚令留守的畢藍為二人準備房間,並且備下洗塵宴。畢藍離開後,他又吩咐畢青多準備幾套女子的白裳和長靴,以及幾桶熱水來。
對於後面的命令,畢青絕對是毫無異議的去做,可是對於前面的命令他卻是表示十二分的不理解,看著君少揚此刻不那麼嚇人的面色,他大著膽子問道,“王爺,您不是交待王妃的所有衣裳都比照您衣裳的樣式、顏色來做嗎?”
當時還說看起來跟情侶裝樣的,現在一黑一白,是打算雙雙上演黑白閻羅來著?
“做你的事去!”君少揚冷斥一聲。
拒絕回答啊!
畢青不免有些失望,只能暫時按捺住好奇心下去準備了。
他辦事效率很不錯,不一會兒熱水就來了,至於衣裳就是傳令下去讓繡娘立即做了。
君少揚接過東西后就打發了他走,將房門關上後他將熱水注滿了木桶,再走回床邊,輕手輕腳的蹲下身來為她解下黑色的長靴、再是襪子、然後是腰帶、衣襟、雪白色的裡衣。
一件件帶著血腥的衣裳如羽毛一樣飄落在地,君少揚的目光落到她已經有了明顯起伏的胸脯上,目光深深一凝,喉頭一陣乾澀。
可隨即,他看見了她左肩上一道深可見骨的爪痕,心裡那點旖旎的心思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了清冷的眸子迅速將她周身打量一遍,越打量就越心疼她。
前些日子的傷都還沒好,今日又添了數道新傷。雖然這些傷痕就屬那道爪痕最深,但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加起來也是頗為嚇人。
“你就是死扛的性子,我怎敢再讓你再穿黑裳?”
白色的袍子的話,她的傷根本就掩不住,只要出一點點血,他就能立即知曉。而黑袍,就是被血浸染,不是眼睛特別尖的人就根本看不出來。
這,就是他真正的用心。
幽幽一聲輕嘆,他將一絲不掛的她抱到了桶邊的長椅上,高大的身形完全遮住她,打溼帕子避開她的傷處為她清洗身子。
馥郁的玫瑰花香驅散了屋子裡殘留的血腥之氣,君少揚為西門漣徹底清洗乾淨後就將她抱到了床上,拍開瓷枕內的機關,取出一管藥膏,輕輕地為她塗上。
這是北越皇族特別為皇室子弟製作的藥膏,一人也不過得兩管而已。東西雖少卻是療傷的聖藥,只是一點點便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