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的所有一切。
這樣安詳的氛圍,突然心頭上籠罩上來一團叫做溫馨的東西。
我竟然能這樣安靜的面對著他,不再顧忌那麼多東西的認真看他,讓我突然覺得也是件溫馨的事。在這個微弱晨光裡,淡淡的亮光裡太陽也許還在奮力的攀升著,而就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他再沒有拽拽的欠扁的樣子讓我肆無忌憚的看著,讓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在睡覺而已,我就覺得安心。
李柏楊比我大一歲,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開始走下坡,而男人則恰恰相反,剛剛處於精華的一個起步。想來科學還是值得信賴的,他臉上的每一分五官都立體明朗,我彷彿看到了蘇徹長大後的模子,煞是好看,手忍不住的輕輕拂上去,在半空中沿著他的臉部線條虛畫著往下,像當年那樣幼稚般,覺得這樣熟悉得久了,以後就算閉上眼睛也可以將他的一眸一笑印在腦海裡,一眉一目都能畫得出來。
“別鬧,癢。”以前每當我用手在他的臉上亂畫的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把我的手抓下來叼在嘴裡啃一口,用充滿寵溺的話制止我的任意妄為。
我說:“讓我摸摸唄,你反正又不吃虧,外面排著老長的隊的男生等著我摸他們,我還不摸呢,你看我多給你面子,珍惜機會吧。”
李柏楊便會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抓著我的手依然不放的說:“我怎麼就沒看到還有誰在排隊,除了我這麼倒黴的讓你給勾引了誰還會這麼傻的上你的當啊。”
這話我不愛聽了,手一甩腰就扭起來了,“行,李柏楊同志你等著,我這就去搞二爺去,你就等著好好的戴頂大綠帽吧!”
話沒說完,腳都沒落地便會一把被他反撲在操場上寬闊的草地上,懲罰似的在脖子上被狠咬上一口,我往往大叫一聲以示反抗,卻通常只會再一次被他施與各種懲戒……比如,幫他打一個月的早餐;比如,幫他畫一個月的練習臨摹畫;比如,如此這般那般……
甜蜜的懲罰我們卻樂在其中,兩個人的早餐;暗藏著噁心不死人的愛心小暗號的每一張圖畫;冬天裡織得拐七扭八的圍巾;還有某個深夜裡冒著違法校規的刺激,我從牆頭上翻身下去落入他柔軟溫暖的懷抱……
我們說好了某天一定要各畫一副名為‘幸福’的畫作為畢業作書,也是給對方的禮物,我暗藏著小小的密謀,打算畫一付他的肖像。
我多想在畢業那時,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我的幸福,就是李柏楊。
我知道他肯定會高興,我也因期待著這個結果而每天又高興又神秘的翹首期盼著。
只可惜,到最後我們竟然都沒能捱到畢業的那一天,這個承諾,破滅成空。不知道這麼多年後,他的心裡是不是還有那副叫做‘幸福’的夢?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那時我們真的有機會完成最後的任務,他的幸福是什麼樣的。
嗯,等他醒來,我一定要問問他。
這樣想著,時間竟不知不覺過去了好久,蘇徹蜷在我的懷裡昏昏欲睡的迷糊著,我調整著姿勢把他抱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懷著新的期待,竟然也不覺得累了,也忘了剛才還餓著的肚子,而小圖似乎也不敢輕易打擾我們的安靜般竟也沒來叫我。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流走,太陽應該突破雲層升起來了吧,明亮了許多的陽光投進來,給慘白的牆壁投上了一絲溫暖。
麻醉的時間早就過去,而床上的李柏楊竟然還未醒來,我開始有了一點的焦急起來,蘇徹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在我的膝上動了動,揉著眼睛醒了。
“媽媽,木頭叔叔怎麼還沒醒呢?他不起來吃早餐嗎?不吃早餐不好。”蘇徹雖然明白李柏楊是病人的樣子,但到了早餐時間,在他的理解力,李柏楊這樣一直睡估計是種特別不厚道的睡懶覺的姿態了,難怪他是要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