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一愣,呆了好久,顯然有一些感覺了,還是不瞭解。胖子問道:“是發音?”
我點點頭,在這裡幾個人中,只有我是精通杭土話的,潘子常年在長沙,杭州話能說能聽懂點,但是你要說到深處去,就不行了,胖子京片子,一聽就知道常年混在北京城,順子就更不用說了,普通話都說不利落,如果三叔用杭州話說一句,確實只有我能聽懂。
可惜的是,順子因為漢語不好,只記得了發音,沒聽出前面的話和後面的語調變化了,所以用他那嘴巴念出來就成了一句完全不著調的話。
潘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我操,這我還真想不到,那‘玄武拒屍’,用杭土話來唸,是什麼意思?這好像也難唸啊。”
我笑道:“聽我來分析就行了,其實三叔的暗語不是四個字,而是‘玄武拒屍之地’,這六個字,第一個字‘玄’,杭州話的發音同‘圓’,又相似於‘沿’,‘武’的發音,和‘湖’的發音是一樣的,但是在杭州,‘湖’這個發音,即可以說是湖,又可以說是河,‘拒’和‘渠’,發音是一樣的,‘屍’和‘水’同音,‘之’和‘至’同音,‘地’和‘底’同音,連起來就是——沿河渠水至底!”
我一解釋完,幾個人“啊”了一聲,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胖子點了點頭,顯然我這樣的翻譯,十分合理,沒有什麼破綻。
潘子“嘖”道,喃喃道,三爺就是三爺,這句話要是陳皮阿四聽見,他打死都想不到是這個意思,肯定磕破腦子去琢磨“玄武拒屍”的意思。
“河渠水?”半餉,胖子就道,“可是。這裡沒有河渠啊?皇陵中會有河嗎?”
我道:“陵墓中肯定沒有,陵墓中可以有泉,但是應該不能有河,因為河的水位不受控制,水太高了會淹,水太小就會破勢,而且河水會暴露古墓的位置。這裡說的河渠,可能就是指這條護城河。”
潘子臉上的肉都激動的抖了起來,道:“那咱們是誤打誤撞,還走對了路了?”
“也不好說。”我搖頭,畢竟沒進過皇陵,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不過按照現在的跡象和以前看過的一切資料推斷,我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
“如果說河就是護城河,那渠,他孃的該不會就是我們剛才看到那條——”胖子站起來,看向一邊那條全是石俑的殉葬溝,那簡直就是貼合三叔的暗號出現的,我們有都轉過頭去,心跳加速起來。
“不過,”潘子有點不確定,“那渠裡沒水。”
我搖頭,道:“三叔當時還沒進這個皇陵,他說的這句話應該也只是他從其他什麼地方得到的提示,有可能是什麼古籍或者地圖,而當時製作這種地圖或者古籍的人,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護城河裡會一點水也沒有。”
這裡河壁堆砌的岩石上有著給腐蝕的痕跡,這條河裡原來肯定也有水,但是經過千年的歲月,引入河水的源頭,或是地下河,或者溫泉,可能幹涸了,河水得不到補充就逐漸滲入地下,最後一點也沒剩下。
胖子沉不住氣了,“咔嚓”一聲拉上槍栓,對我們歪了歪脖子:“同志們,難得咱們的個人利益和革命利益高度統一了,還等什麼,他孃的一起上吧。”
這一次胖子的提議,我們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但是馬上出發,他顯然太過猴急了,潘子把他拉下來,道:“既然有眉目了,現在倒是不急,你看看小三爺受這麼重的傷,還沒緩過勁來,你是想一個人去,還是讓我們把他扔在這裡等死?”
胖子呆了呆,想想也是在理,但是他實在慾火焚身,拍了順子,道:“那咱哥兩兒先去探探,勤鳥吃頭菜,讓他們兩在這裡歇著,保證拿到的不比那個老三爺給你的少。”
誰知道順子也搖頭,道:“老闆,我的任務是把他,”指了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