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知道,他用來指導練劍的“和麵神功”,將會給他的一生帶來什麼樣的人生際遇。
他特別喜歡他的這招劍花“風光燦爛”,這招劍招是從甩和旋的和麵動作上領悟得來的,“混沌”在他的手上蜿蜒迴轉,劍身圍繞著振動幅度不大的手甩旋成一個個優美的扇形,雖然混沌毫無光澤,卻在“風光燦爛”的劍招下散發出一股密不透風的窒人氣息,稍微配合身形步伐便成為防守的絕佳招式,抑或可以用來進行鋪天蓋地的切殺。
這時候,村子方向有個身影悄悄地接近了過來,躡手躡腳的似乎要偷襲葉夢飛的樣子,當那人潛進到離葉夢飛五丈遠的時候,葉夢飛緩緩地轉過身來道:“和尚,這次這麼遠就被發覺了,難不成你這個酒肉和尚又偷吃狗肉吃肥了嗎?”說罷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
被叫做和尚的那人露出似乎該叫做尷尬的笑容,嘿嘿一笑:“可不是麼,不過不是狗肉,是兔子肉,你看,這還給你帶了剩下的半隻。”說著掏出了一個油布包裹。為什麼叫做似乎尷尬的笑容呢?這個和尚,倒不是個吃狗肉的肥和尚,而是個精瘦的頭髮很短、很乾練的傢伙,他那瘦皮臉尷尬地一笑確是讓人覺得他是個靦腆的人,可他那抑揚變化的語氣腔調卻無可遮掩地令人感覺到他的油滑,再加上眼睛眉毛一起做出誇張的表情,讓人生出又可敬又可氣的感覺。
葉夢飛一伸手抓住扔過來的包裹,掀開一角,豪不客氣地撕吃起來:“也是,這年頭野狗子也不那麼多,還是留著多放養放養,老實交代,這兔子也不是你花錢買的吧!”
和尚又嘿嘿一笑:“人生在世有的吃就吃,多問問題則多生煩惱,弄一隻活兔子就算是犯罪也判不了刑,就算將兔子弄死犯了殺戒也由我一個人頂著,你用不著多問,沒見過有肉吃還唧唧歪歪的人。”說著又是眼睛一眯,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
葉夢飛一抹嘴角的油,清淡淡一笑:“你忘記做加法了,這幾年來,你隔三差五地就弄這麼一隻兔子,一隻又一隻,村子裡的大養殖場總共已經不知有多少兔子被你給做了,再加上雞啊鴨的,真不知你已經犯了多少次殺戒。”
和尚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大養殖場雖名為公有,其實對於人民的受益也不是那麼很及時的,否則為什麼繁殖期的時候村長不命令派發派發……”
葉夢飛打斷了和尚的話:“公有的東西如果只會派發那隻能算是個低階的公有了,大養殖場的農產品都是用來與普利斯敦城直接交換對所有村民們都有用的東西。”
和尚稍微嚴肅了些:“是,是,夢飛你說的對,不過其實我是覺得養殖場有上百萬只的雞鴨鵝才敢去拿一些的,那麼大的養殖規模,根本注意不到這點小數目的,規模太大啦,有好幾次都是小雞兒自己撲騰到我家院子裡的,我開殺戒佛主是知道的哇。”
葉夢飛看著和尚窘迫的樣子不由又是淡淡一樂:“好拉,我也沒說你是大錯特錯,只不過這樣的事情自己不能一直都讓它發生。要是全村的人每人都拿一點,那麼我們這個一萬人的村莊很快就將那百萬只雞鴨鵝吃光了。”
和尚又幹癟地一笑:“其實這個我也想過,要不這樣好不好,我以後每個星期最多隻拿兩隻,再多的我一定向村公社交錢。”
葉夢飛又是清淡地一笑,只是嘴角稍稍多出一絲狡黠:“做人不可言而無信,你剛說過我只管吃,殺戒的罪孽由你頂著。”說罷,將吃剩的骨頭往運垃圾的溪流裡一扔,轉過身繼續對著夕陽,不理和尚了。
和尚並沒有因為葉夢飛的不理睬而感到沮喪或者惱怒,相反,他很喜歡看著這個時候的葉夢飛的背影,一如看葉夢飛和麵時還有練劍時的動作姿態。因為只有在這些時候,和尚才能欣賞到葉夢飛渾身上下散發的那股渾然正氣,那股能夠令人充滿理想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