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收穫。這樣的戰損比也是來得值!
“區兄弟,你看這戰功和繳獲?”
吳六奇初來乍到,對於南中軍的各項規定還不甚瞭解,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如果區大鵬表現出的吃相過於難看,他也會忍一回,不過下一次作戰時,就不會如數上報繳獲了。
“我看了一下,繳獲的南中出產的盔甲有四百餘件,刀槍有五百餘件,火銃合用的,亦有百餘件。這些鎧甲軍器便交給吳兄你的部隊,算是臨時撥付,待ri後你的正式裝備下來,再將這些舊貨上繳便是。其餘的繳獲軍器,老兄也可以派人去挑揀一番,合適能用的便取走,不過要做到賬目清楚。”
“至於繳獲的糧草肉食,便充做軍用便是。前面還有幾ri路程,不曉得糧草供給情形如何。我們只管先行補給便是,這也算是因糧於敵。不過,要給營務處和兵司寫一道呈文罷了。”
“至於那些繳獲的銀錢,便由你我二人掌管,用來支付僱傭民夫、收購物資,犒賞將士之用。”
區大鵬的回答讓吳六奇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又頗為驚喜。
一旁的吳標、王金、楊貞等人紛紛以眼神交流著彼此內心的想法。
他們這一仗只是負責追擊,雖然損折了幾百人,但是大多數都是可以治癒的傷兵,卻分得了如此眾多的繳獲,看來,這南中軍的確是拿咱們當成自己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統計各部戰功,這自然不用吳六奇和區大鵬親自參與,他二人領著一群得力軍官往畲坑墟鎮內的陳、吳兩姓的宗祠中來,這裡作為臨時安置那些傷兵的所在,早已被jing備六旅徵用。
兩家的族長和祠堂的執事戰戰兢兢的站在祠堂門口迎候著幾位軍爺的到來,雖然輜重隊和衛生隊的軍官已經說明是暫時借用,不會損壞建築和侮辱牌位,並且丟了一百銀元給他們,但是兩家的族長卻仍舊有些擔心。唯恐這些軍爺們翻臉,歷來客兵都是不講理的,能打仗的客兵更是蠻野的很。
少不得在祠堂門口與兩位族長客套了幾句,兩位旅長這才入內一一安撫傷兵。照著南中軍的規制,受傷的軍兵每ri有二百文的將養津貼,用來吃些滋補之物。根據傷勢的輕重,另有撫卹金髮放。
“有多少弟兄受傷?傷情如何?”
看了一眼在祠堂中支起來的臨時鋪位,區大鵬詢問衛生隊的軍官。
“稟報旅長,受傷的兄弟有三百七十餘人。大多數是在肉搏中掛花的。其中九十餘人傷情較重。”
受傷的三百餘人之中,大多數是新編旅的兵士,他們的甲冑不像jing備旅的球墨鑄鐵製成的胸甲防護能力那麼強,即使是身披這樣甲冑的六旅士兵,面對著敵人的長槍大刀同樣也有受傷的可能。特別是當單獨面對著那些個人技術出sè的桃園大社團丁的時候,火銃手受傷的機率便大大的提升了。
“受傷的將士,你們衛生隊要安排郎中好生醫治調養,他們傷愈後,更是我軍中的驍勇骨幹。”
吳標覺得這幾ri的見識超過了以往他對軍隊的瞭解數倍,以他這幾年來在刀槍叢中打滾的經歷來說,受傷的將士戰場經驗會更加豐富,在生死一線之間打過滾,便更加有在戰場上生存的心得,傷愈後這些老兵將散發出更為強悍的戰鬥力。
只可惜之前沒有這個衛生隊的編制,否則很多老兄弟便不會死也不會留下殘疾。
“隨隊的急救藥品還有多少?能不能調出一部來交給吳旅長?”
聽了區大鵬的言語,吳六奇等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衛生隊和輜重隊的軍官。
那二人在一旁小聲的商議了一番得出了一個數字。
“旅長,咱們可以從攜帶的輜重當中抽出一千份急救藥包來。交給吳旅長,多了便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