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不如我睡軟榻,你還是睡床上吧。”封玉猶豫了一下,率先開口打破沉悶。
可惜,某人神遊天外,只聽見耳邊話音響起,具體說什麼也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嗯。”
繼續微垂著頭坐在桌邊想事情。
見鳳傾妝答應,封玉心中微微失望,卻又似乎鬆了一口氣,矛盾萬分。
他趕緊起身,來到床邊搬起一床錦被朝著軟榻走去,一個人忙碌地鋪著被子。
“封玉,你在做什麼?”鳳傾妝終於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不明所以望著封玉,啟唇問道。
“夜深了,自然是鋪被子睡覺。”封玉彎著腰,整理著錦被回道。
“你放著吧,我現在還不想睡,等我想睡的時候自己再動手鋪。”鳳傾妝聲音平淡如水,第一次覺得和別的男子在夜晚單獨相處,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聽了此話,封玉愣了愣,遂明白過來,想來剛才他所說的話,她壓根就沒有聽見。搖頭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動作,溫潤的音色宛若柔和的春風在房間內盪漾開來。
“我累了,這是鋪給我自己的。夜裡涼,你是女子,今晚你還是睡床上吧。”
“下午我們不是說好了,你睡床,我睡榻。再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萬一要是夜裡受了涼,豈不麻煩。不行不行,還是你睡床,軟榻就留給我睡。”
鳳傾妝堅持己見,走到軟榻邊,扯過封玉手中的錦被扔在榻上。然後抬手推著封玉,一邊推一邊威脅地開口道。
“你是病人,現在給我乖乖聽話,睡到床上去。不然的話,我就去銀箏房裡睡。”
“可是我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讓心愛的女人在寒冷的冬夜睡軟榻,而自己獨享舒適暖和的高床軟枕。我做不到。”
被鳳傾妝推到床邊的封玉幽深似海的美麗俊眸中有著自己的堅持。
“不許費話。我已經決定了,床歸你,軟榻歸我。”
鳳傾妝冷眉一橫,手用力推著封玉。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鳳傾妝重推之下,封玉整個人朝著床上倒去,他的手卻一直抓著鳳傾妝的手臂,都來不及鬆開。
一帶之下,鳳傾妝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封玉的身上。
女上男下,非常和諧的姿勢。
鳳傾妝微抬著頭,雙眸睜大,呆愣地看著身下的封玉,頓時沒有了反應,徹底的傻愣住了。
身下,封玉心跳如雷,白皙如玉的俊容瞬間染上淡淡的紅暈。看向身上的人兒,淡淡的木蘭香縈繞鼻端,目光漸漸迷離沉醉。身體裡一股強烈的**朝著身下瘋狂的湧去。
與綠萼院遙遙想望的屋頂上,巫驚羽好像一隻夜貓子似的,趴在屋頂上,視力極佳的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綠萼院的主屋。
在燭火的映照下,明紙糊成的窗戶紙上,正好倒映出二人倒向床上的影子。
巫驚羽氣得胸口好似點著一團火般,緊握成拳的雙手朝下一捶,屋頂被他那一拳生生砸出一個洞來。
“少主,這鳳二小姐和封太子都倒在床上去了,你說這二人今晚會不會發生一點兒什麼?”身旁,同樣趴在屋頂陪著巫驚羽吹冷風的墨隱,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道。
“我相信妝兒是決對不會背叛我的,肯定封玉那隻狐狸強逼妝兒的。”巫驚羽雙目染上熊熊怒火,接著轉頭對著身旁的墨隱怒喝道。
“烏鴉嘴,你還不快滾,去弄出一點兒動靜,讓封狐狸快點滾出屋子。”
墨隱朝天翻了個白眼,認命地去做事了。
屋內,床上的封玉雙目氤氳迷離,看著鳳傾妝潤澤的紅唇,好像成熟的紅櫻桃,引人採擷。
他頭微微上抬,想要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