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夜成夜睡不安穩,閉上眼夢裡就是夏軍猙獰的笑臉。
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一股惡狠狠又饑渴的勁,雖然那年以後他再沒碰過她,但夏夏總是提心弔膽。
……
夏夏八歲生日那天,吳麗掏了一瓢雞蛋、一小袋麵粉去鄰村蛋糕房給夏夏做了一個小蛋糕。
那是夏夏第一次吃蛋糕,小女孩對新鮮的東西充滿好奇心,一會戳戳彩色的蠟燭,一會碰碰奶油上綴的假花,嘗一口甜甜的奶油就拿不下嘴了,一口氣吃了半塊,粘得嘴角白白的。
夏軍打牌回來,順道在村口小賣部買了二斤燒酒。
回家時瓶子空了一半,他帶著一身酒氣。
屋外下起瓢潑大雨,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砸在院裡的雞籠蓋上,聽得人心驚肉跳。
夏軍遮雨的斗笠被水浸得濕漉漉的,朝下滴著髒水。
他渾濁的眼盯著桌上的蛋糕。
夏夏不敢再吃了,緊張地抓住吳麗的袖子。
夏軍輸了錢,一身戾氣,他陰森森地笑:&ldo;我每天累死累活,你們倒在家享清福。&rdo;
他手裡的酒瓶炸碎在地上,玻璃渣濺到吳麗脖子上劃開一道血口,吳麗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被夏軍拽著頭髮拖到院子裡,他抄起地上的掃帚朝吳麗身上抽去,眼珠子猩紅,看得人發滲。
夏夏攔他,夏軍胳膊一抬把她甩到地上。
吳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鼻子嘴巴里都嗆了水,夏軍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夏夏爬過去搖吳麗的肩膀,她穿著淺藍色的小褲和帶蕾絲花邊的白t恤,倒在水泊裡渾身浸得濕透,衣衫緊緊貼著皮肉,隱隱約約透出裡面白皙面板的底色。
鄉下烈日甚毒,她卻曬不黑。
她永遠白生生的,朝那一站,露出嫩藕似的粉粉一截胳膊和小腿,像電視機裡的小演員一樣漂亮。
夏軍又覺得有意思了。
他把夏夏夾在腋下帶回了屋裡,任由吳麗倒在滂沱的雨裡。
夏夏死命打他,卻沒半分作用,夏軍抱著她滾到炕上,一手按住她,另隻手解褲扣。
他獰笑:&ldo;你媽給我操了這麼久,我都膩了,我養你這麼多年,你也給我操一操吧。&rdo;
夏夏掙扎、尖叫,每動一下便招致夏軍的一頓耳光。
打到最後她鼻青臉腫,沒了動靜,奄奄一息仰躺在那。
她虛弱地睜著眼睛,透過落滿灰的玻璃窗,看見外面滂沱的大雨和烏濛濛的天空。
夏軍脫掉褲子,露出那根醜陋猙獰的東西。
一道閃電劃過,亮光刺了夏夏的眼,她手指動了動,費力撐起身子。
夏軍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ldo;還想跑?&rdo;
夏夏沒跑,她細弱的手臂攬住夏軍的脖子,微微弓起身子湊近他。
女孩身軀又輕又小,吊著他的頸部懸在半空。
她貼近夏軍,一口咬住他的左耳朵。
暴雨劈面而至,天上驚雷炸起,平白掩過了穹頂下那陣慘叫。
……
村裡人擔心再出事端,給吳麗介紹了魏金海。
魏金海來帶母女二人進城那天,特意給夏夏買了條新裙子。
夏夏穿上粉紅色的泡泡裙在院子裡轉圈圈,笑聲銀鈴般清脆,漂亮得像個墜入凡塵的小天使。
魏金海站在牆根下抽菸,笑眯眯看著她。
夏夏乖巧又懂事,甜甜地叫了他好幾聲爸爸。
魏金海和來看熱鬧的人閒聊:&ldo;娶老婆還贈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我不虧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