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之前的……荒誕!后土到嘴邊的話語頓時哽咽在喉間,原來在神尊大人的心中,萬年之前他所做之事,簡直愚蠢至極!真是無法想象,若是他能重歸神界,聽到神尊大人對他的這番評價,神界將會迎來這樣一場驚世駭俗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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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漲紅著臉蛋一路跑回了屋內,原本以為屋內會無人,卻不想一推開了房門,便瞧見一團白茸茸的東西,此時此刻正紮在被窩之中,明晃晃的刺眼。
“糰子,你這是要憋死自己麼?”夏果幾步走了過去,停在床畔處,想要伸手好心地為它掀去被子。
“讓老子憋死算了!”悶悶地話音自棉被中傳出,聽上去分明是帶了濃濃的煙火味兒。
聞言,夏果微微一挑眉,心下想著這廝莫不成是踩著狗屎了,才會這般火大,但還是尤為耐心地坐了下來,象徵性地拍拍被子,“哎,原本想著在去長白山之前,讓師父帶我們去大撮一頓,但看你今日心情似乎很不好,那還是便算了……”
她一個“吧”字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見那一團白茸茸立時踹開了棉被,劈頭就朝著她而來,準確地抱住她的食指,悲涼涼地嚷嚷著:“連小果子你都欺負我!老子不活了了!”
夏果不由抽了抽唇角,正想說些什麼,卻一眼瞟見它的眼角竟然是紅紅的,這明顯是哭過的痕跡,她同它在一塊兒也有挺長一段時間了,深知白團這廝便是一塊軟棉花,整日裡便是顆開心果,無論遇著什麼事兒,都能一笑而之。
又是何曾見過它
會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偷偷哭泣呢。這般想來,夏果不由心下泛軟,將它妥妥帖帖地放置在掌心,抽出左手,極為溫柔地為它順順毛。
“是誰惹我們家可愛的白團子生氣了,想來那廝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如是安慰著,不料白團真就將脖頸探的老長,一雙綠豆眼水汪汪地看著她。
“說話算話!小果子,你快點把嵐衍那個混蛋抓過來暴揍一頓,揍得連他親爹都不認得!”
“……咳咳。”其實她是想說,嵐衍本來便是從一朵白蓮中蹦出來的,哪來的爹孃呀。
不過她還是順著它的意思,連連點首,“是是是,白團子大人的話小人不敢不聽,只是現下已入深夜了,要不咱們趕明兒再揍?”
誰知,白團極為傲嬌地將小腦袋一扭,哼唧道:“胡扯,分明是你捨不得!嗚嗚……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老子不活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扯出了新歡舊愛……夏果不由無奈地扶額,“糰子,你能換個臺詞麼。”一受委屈便嚷嚷著不活了,想來它的生存能力可是比蜚蠊都要頑強!
“老子喜歡!”它現在是很需要安慰的好麼,它現在是很需要同情的好麼,它現在說的話都是王道好麼,怎麼小果子這廝連這點眼裡都沒有呀!
好吧,這還全都是她的錯了。夏果以兩隻手指夾著它胖嘟嘟的身子,提到眼前,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小衍是要將你生煎還是活剝呀,竟會惹得你生這般大的氣,連不想活了這般的話也會說出口?”
“他侮辱老子的自尊,老子要將他剝皮抽筋!”腮幫氣得鼓鼓的,配著一對綠豆眼兒,當真是萌到了極點,也使得原本是很嚴肅的一句話,反倒是惹得夏果笑彎了眉。
見她笑得如此之歡,白團氣得連肺都要炸了,插著腰正想要破口而出些什麼,不曾想房門忽然被叩響,傳來了低低的嗓音,“白團子,你在裡邊嗎?”
不等夏果反應過來,白團小腿一蹬,便迅速自她手中逃離,再次一溜煙兒地鑽進了被窩裡,只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軟茸茸的,煞是可愛的緊。
夏果甚是無奈,起身來去開了房門,果然瞧見月光融融之下,嵐衍耷拉著小腦袋,駐在門口,似乎注意到門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