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練劍是相當難熬的。這是夏果在舞了近兩個時辰之後,累得腰痠背疼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她無比哀怨地看著坐於桌案處,悠悠閒閒飲著茶的沐卿。
將長劍往桌案上一扣,夏果迫不及待地猛飲了好幾口茶水,喘了好幾口氣,方才問道:“師父,到時你會在一旁嗎?”
“自然會的,你只需一心一意對付那妖物便成。”他眼底似盛了碧水,回話間提起了手,輕柔地為她拂去唇畔處的茶漬。
得了他的保證,夏果才稍稍安下心來,忽而想到了什麼,“師父,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幫一個失明的人重見光明?”
他的目光在她滿懷期待的面上一掃而過,淡淡回道:“自然是有,不過就是比較麻煩。”
“什麼法子?”既然都已經答應別人了,即便是麻煩先那也是要盡力辦到的,這點覺悟夏果還是領悟得挺深刻。
“為師可傳你十陽針灸術,不過對於失明一類的症狀,針灸所持續的時辰尚久,至少也需要兩個時辰,一日一次,不可間斷。”
這麼麻煩?夏果咬著下唇想了想,正想要回答時,肚子再次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她一把捂住肚子,嘿嘿地笑了兩聲,“師父想吃些什麼,我去弄點來。”
“我要吃錦葛仙米,油潑肉,抄肉絲兒,燴豌豆……”一聽吃的,原本如蔫了花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白團立馬原地復活,蹦躂起來報出一串的菜名。
第二十三章 ·不知含蓄(三)
第二十三章·不知含蓄(三)
夏果毫不客氣地賞了它一個板栗,痛得它捂著小腦袋直跳腳,“你說你這小肚囊,一口氣要那麼多吃的,就不怕撐破了麼?”
“我那叫肚子小,容量大!”白團傲嬌地扭過小腦袋,表示鄙夷她的智商。
無奈地直嘆氣,夏果在臨出門之際順手又給了它一個板栗,它兩隻小爪子捧著臉蛋,看看一旁淡然自若的沐卿,又看看一溜煙般跑了出去的夏果,深感被壓迫的日子當真慘無人道。
房內沒了夏果在,頓時寂靜的有些詭異,白團綠眼珠子一轉,舔舔小爪子表示討好地問道:“大神,為何你方才說一日至少得要針灸兩個時辰,那個寧胤月的眼疾有這般嚴重麼?”
“哦,我隨口說的。不付出點代價便想要得到便宜,世上哪有這等好事。”沐卿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話,愜意地吹了吹杯幾中漂浮的茶葉,這才悠悠散散地飲下。
“……”小爪子僵硬了片刻,白團心中吶喊:大神,你可以再*絲一點麼!
——
“殿下,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醫治您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妥當?”
殿內,燭火忽閃忽滅,錦衣男子盤膝坐於軟榻之上,一手捏了枚黑子緩緩落下,又捏了枚白子,竟是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聞言,寧胤月微微一勾唇角,漆黑無神的雙眸在淡月的映照之下,似是閃爍出了別樣的光彩,“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尚且關心我的眼睛,可與我朝夕幕楚之人,卻是恨不得我死。”
青衣侍衛只覺口中一陣苦澀,咬了咬牙才擠出句話來:“只要殿下能重見光明,定能叫那南宮琰死無葬身之地!”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萬里之堤潰於蟻穴。多行不義必自斃,無需我動手,自然會有人能將他拉下臺。”他面上無一絲波瀾,手中也不曾停下片刻,棋子敲打著棋盤,如同水滴磐石,清脆空靈。
“殿下指的是那個女子?”雖然明瞭那個女子能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宮定有一番本事,但他著實看不出那女子有何可值得殿下相信併為之利用的地方。
寧胤月搖搖首,白子夾在兩指之間,似笑非笑地道:“你忘了她口中所說的師父了?她行事毫無規矩,說話也不拘禮節,足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