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在相府死等,一等就是這大半天。
岳飛父子和羅孟聽著劉光世的控訴,心裡就想,這到底是這劉二公子太過單蠢,還是這位秦相爺太過奸詐呢?
“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呢?”秦檜一臉的震驚,“朝廷正在組建背嵬軍,沒有要辦什麼兵馬演練啊,劉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劉光世不是個脾氣很大的人,可這時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今天溜溜繞著臨安城跑了一天,最後這奸相就給他這麼一句話?!“相爺!”劉光世一蹦三尺高,“我劉平叔親見的公文,難道是我劉平叔看錯了不成?!”
岳雲坐直了腰,準備在劉光世衝上去暴打秦檜時前去施救。
秦檜卻一臉純良無辜,說:“公文何在,劉帥拿來本相看看。”
“公文,”劉光世回頭就讓王德拿那一紙公文出來。王德拿是拿出來了,卻一臉為難地看著劉光世。劉光世突然也想到了什麼,扭頭又看向秦檜,幾乎把一嘴銀牙咬碎。他被坑了,而且是被坑慘了!劉光世此時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了。
“劉帥公文呢?”秦檜還問。
王德把公文送到了秦檜的手裡,頭也不抬地馬上就退到劉光世身後站著。
“哎呀,”秦檜從牛皮信封裡拿出那一紙公文,爛糊糊的一團,秦檜就道:“這是公文?這什麼也看不清啊,劉帥,這是不是沾過水了?”
劉光世滿腦子都是那日,兵部那個鬚髮皆白,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殺千刀的,手就那麼一抖,一杯開水就把這張他剛蓋上私印的公文給澆了個透實。他說這老殺千刀的怎麼放著上好的茶不喝,非說自己胃寒要喝白開水呢。這幫人是合起夥來坑他啊!“兵部鞏大人也可作證,”劉光世道:“這公文是他親送的。”
秦檜說:“劉帥問的是兵部鞏百田大人?”
劉光世說:“正是此人。”
秦檜咂咂嘴,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鞏大人已經告老還鄉去了。”
劉光世握緊了拳頭,他得弄死這奸相,不然他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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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看到這份上,岳飛就已經清楚,劉光世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你連個憑證都拿不出來,那還不是隨便秦檜怎麼說都行?除非你劉光世敢反,要不然那三千鐵騎是一定要不回來了。
劉光世發著彪。
岳雲湊到秦檜跟前。
“沒事,”秦檜跟岳雲耳語道:“人割了肉,你得允許人家罵兩聲。”
岳雲“卟噗”一聲再也憋不住笑了起來。
這笑聲聽到劉光世的耳中,極其剌耳。他突然想到,背嵬軍的統領不就是岳雲嗎?好像他該找的正主就是這位吧?
岳飛這時開口了,“平叔兄,若有誤會你就與相爺就好好講,這裡畢竟是相府,不是廬州。”
劉光世對岳飛還是忌憚的,想著岳雲是岳飛長子,這事說不定就是秦檜與岳飛合謀坑他的。劉光世恨聲道:“這事沒完!”轉身,也不向秦檜告辭,大步離去。
王德和酈瓊二將匆匆與秦檜、岳飛行了一禮,追隨劉光世而去。
“相爺,這樣好嗎?”岳雲擔心地問。
“他一定去找官家了,”秦檜一點也不擔心,碰上趙構這個影帝,劉光世更是討不到一點便宜。
岳飛說道:“相爺想要王子華?”
秦檜點頭,“這人在淮西軍浪費了。”
岳飛說:“王子華對劉平叔一向忠心,怕是要讓相爺白忙一場了。”
“我有耐心,也有時間,”秦檜看看剛剛王德坐過的位子。王德與酈瓊向來不和,這一點他要放過才是傻子。秦檜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