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趕上前,雙手抱著女人的脖子一扭,一聲脆響,女人脖斷,屍體栽倒在地。
“這女人不是漢人,”秦檜一手捂著傷處,面無血色地說道。剛剛這女人那一句“死吧”,怎麼聽都像初學中文的老外的腔調。
一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愣了,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秦檜,等著這位正忙著止血的拿主意。
“是不是有人在哭啊?”秦檜這時好像隱約聽見若有若無的哭聲。
“沒有啊,”王虎仔細聽了聽,他是什麼也沒聽到。
“不對,”秦檜這時已經覺出不對勁來了,大火已經映紅半邊天了,怎麼不見這小鎮上的人來救火?除了地上這個不是漢人的女子外,這府裡也沒人出來,不對勁,著實的不對勁。
“是有人哭!”又有人說話了,手指西邊,“好像是從那邊來的。”
一夥人悄悄往西邊走。
西挎院的院門是緊閉的,這回秦檜他們所有人都聽見院裡不時有人嗚咽。
王虎輕推門,門從裡面被鎖上了。
“踹開,”空氣中有秦檜剛剛熟悉了的血腥味,秦檜的心劇烈地跳著,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
三個人同時抬腿踹門,“咣噹”一聲,門應聲而開。
遍地的屍體,堆疊在一起。
如溪流一般流淌的血水。
同樣的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兇器還在滴著人血。
堂屋的走廊下,一場姦淫的慘劇正在上演。
秦檜只覺的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瞬間的憤怒蓋住了所有的情緒,“抄,抄傢伙!”手腳冰涼的秦檜怒吼了一聲。
黑衣人有十五人,秦檜他們有十八人,混戰在一起。
秦檜也抄起了一張長條板凳,這個時候不玩命,什麼時候玩命?
岳雲帶著人不久之後也衝進了院子,兩幫打在一起的黑衣蒙面人,讓岳雲一時間都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但這一院的慘景,也讓岳雲這些沙場殺敵無數的人都變了臉色。
“傻站著幹什麼?”正跟人扭在地上滾的秦檜衝站著不動的岳雲吼。
“相爺?”岳雲聽見秦檜吼了,忙就衝上來一腳踹飛壓在秦檜身上黑衣人。
“他們是金人!”秦檜打架這工夫已經從黑衣人彼此的對話中聽出這是一幫金人,剛剛那個要殺他的徐娘也應該是這幫金人的同夥。秦檜是又驚又怒,金人竟然這樣跑到宋境,肆無忌憚地殺人?!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死也不信的。
這夥金人知道逃走無望,都力戰而死。
秦檜別的顧不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走廊下,廊下赤身裸體躺著的女子都沒了聲息,大都是拼著最後一口氣,自我了斷了。
“相爺,這裡還有一個活的,”有人在走廊東頭喊。
秦檜跑過去,地上仰面躺著的竟是一個男孩,也是全身赤裸,渾身遍佈了青紫的傷痕,藉著廊下的紅燈籠,秦檜看見這男孩的下身已經成了一個血洞,身下的鮮血夾帶著白濁流了一地。就算秦檜不是腐女,也知道這男孩經歷了什麼。
岳雲也跑到了秦檜的身邊,一看這男孩的慘狀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氣。
秦檜腦中一片空白,從身上取出乾淨的巾帕,狠狠心,把巾帕塞進了男孩的後穴,順手把外衣也脫下,把男孩裹了起來。“趕緊把他帶回營裡去,讓大夫給他看看,”秦檜說著,雙手用力想把這男孩抱起來,卻有心無力。
岳雲伸手抱起了這男孩,交給了一個兵士。
“這裡還有一個活的!”這回是王虎在喊了。
王虎從死人堆裡找到了一個還有一口氣的老者。
秦檜一看這老人的肚腸都已掉在了體外,知道憑這時候的醫療條件,這老人是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