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上,”想著千年之後,這塔就只能遠觀不能近玩了,如此穿越福利,秦檜豈有放過之理。
就在秦檜一行人站在了虎丘塔前,準備進門登塔的時候,他的狗頭軍師陳洪飛馬趕到。
秦檜一看陳洪這樣,就好像看到死神一樣,心想完蛋了,這又是出什麼事了?
“相爺,”陳洪跑到秦檜跟前小聲道:“淮西軍變了,酈瓊反了。”
秦檜一口氣沒上來,咳得坐在了虎丘塔前的臺階上,喉嚨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相爺!”一幫人都被秦檜這一口血嚇住了,都大喊起來。
秦檜一口血吐出來了,覺得腦子清明瞭,趙構不是說要殺酈瓊的嗎?怎麼人沒殺掉,還給他反了?那王德呢?劉光世呢?這些人現在怎麼樣了?媽媽的!秦檜“騰”的一聲,從臺階上蹦了起來,“回去!”說完這話,秦相爺又回頭看了一眼虎丘塔,再見吧,我親愛的虎丘!
等秦檜趕回府衙,韓世忠和岳雲等將已經全到了。
秦檜進到大堂,見到劉光世派來的信使就發飆:“這是怎麼回事?!劉光世在幹什麼?怎麼能讓酈瓊這混蛋叛逃呢?!他這個元帥還想不想幹了?你說!酈瓊軍變的那天,他劉光世在哪裡?!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去他老母的!”
信使本以為一向與劉光世不合的韓世忠會罵,沒想韓世忠這次一句話都沒說,破口大罵的卻是秦相爺。
“說話啊!”秦檜見信使低著頭不啃聲,心裡的怒火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了。
“相爺息怒,”韓世忠終於也盼到了由他來做和事佬的一天,“我們還是問問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是治罪的時候。”
秦檜衝信使說:“你說啊,怎麼回事?!”
信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
酈瓊這次叛變是一點預示也沒有。十天之前,他接到聖旨,調他入京,任御前指揮使。這是為天子近臣,官升三級的好事,劉光世為此還專門為酈瓊擺了酒宴慶賀。誰也沒想到,僅僅五日之後,酈瓊就帶著部下王世忠、勒賽等人率兵四萬餘人,並裹脅十多萬百姓投靠劉豫去了。
秦檜就想,這是趙構派去除奸的人失手了?還是酈瓊在朝中也有眼線,知道我們要殺他?一杯毒酒的事,也能辦砸?
韓世忠這邊問信使:“劉帥和王將軍如今何在?”
信使說:“王將軍已經領兵去追了。劉帥在廬州坐鎮。”
韓世忠對秦檜道:“酈國寶還帶著十餘萬百姓,王子華去追一定追的上。相爺,我看,讓應祥帶背嵬鐵騎星夜馳援,相爺覺得可好?”
秦檜現在已經懶得再罵劉光世這慫貨了,點頭道:“就依韓帥所言。”
岳雲就起身道:“那應祥這就出發。”
秦檜囑咐一聲:“戰場上刀槍無眼,你要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岳雲看著秦檜道:“相爺放心,應祥必手仞酈瓊。”
秦檜說:“他要去投劉狗,你就讓他去,但老百姓和那四萬兵不能被劉狗得去。將軍,將軍,手中無兵,他將個鬼!”
岳雲道:“嗯,應祥記下了。”
岳雲帶著八千背嵬軍半個時辰後就出發趕往廬州去了。
信使小心翼翼地問秦檜:“相爺,那小的能回去了嗎?”
秦檜看一眼這個被劉光世派來充當眾人出氣筒的倒黴蛋,說:“你回哪兒去?等官家來了,你想想該怎麼對官家說吧!慫人帶慫貨!”秦檜罵完,拂袖而去。
秦檜這副作派,讓韓世忠和手下的將軍們很喜歡,不愧是生擒完顏昌,死守住藕塘的人!有氣魄,不當兵可惜了!
秦檜坐在後堂發懵,這下好了,仗還沒打呢,先出個淮西軍變,趙構這孫子到底是怎麼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