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知道,會出什麼事嗎?!”
原來這事趙構還不知道,秦檜的心安了一點,冷著一張臉道:“既然完顏晟都說桓官家已經亡故,那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官家是要怪我沒有救出桓官家?那我秦檜認罰。”
“桓官家沒有死,被你送去了岳飛處,”万俟卨一字一句地道。
秦檜就看著深潭,想不知道這万俟卨會不會水,乾脆把這人推下去,淹死他?
万俟卨說道:“怎麼?現在我對於你來說,也不能留了?”
秦檜有一種被人扒光了的感覺,怎麼這人總是能看出他的心思來呢?“卨,”秦檜故作親密地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盡說些讓我聽不懂的話。”
万俟卨卻是長嘆了一聲,“是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才對!你已經位極人臣,還想怎樣?”
秦檜說:“你把應五的密報攔下來了?”
万俟卨說:“你放心,應五已經不在了,這件事可以就當沒有發生過。”
應五死了?秦檜又是一驚。
万俟卨道:“我答應他,保他家人的一世富貴榮華,他是自願的。這人曾是官家的貼身隨侍,對官家最是忠心的。”
應五還是個太監?秦檜再次受驚,他是一點也沒看出來。想到這人在金地潛伏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被万俟卨逼死了,還是為了他秦檜,秦檜的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你也不可這麼快趕回臨安,”万俟卨又道:“官家本就疑岳雲,你再如此急切,岳雲的命怕就真保不住了。” 秦檜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害了應祥?”
万俟卨說:“你是真想讓官家相信你與岳家已經結盟?一個當朝丞相,一個手握重兵的元帥,你覺得官家還能心安嗎?”
這個,秦檜還真沒想過,當下怔忡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他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過簡單。
“你過幾日再回臨安吧,”万俟卨道:“李綱等人為了岳雲已經在德泰殿外連跪了幾天,周大人也一直沒對岳雲用刑,他沒受苦,你且把心安一下,好好想想怎麼救人才是正經。”
秦檜在心中自問,能信這個跪嶽四人組組員的話嗎?嘴上卻又忍不住問道:“劉麟怎麼會中毒死的?”
万俟卨道:“這個我也不知,大理寺查到今天也沒查出什麼來,只知道當天岳雲是最後一個見劉麟的人。”
秦檜便問:“那你覺得會是誰?”
万俟卨看一眼秦檜,道:“相爺自己已有想法,何必問卨?”
“我就是不知,才問你的啊!”
万俟卨道:“劉麟是生是死對我大宋並不重要,不過他的死,卻是可以在我朝內掀起一場風浪,除掉一些礙眼的人。”
看來還是趙構那孫子了!秦檜咬咬牙,問万俟卨:“那你可有辦法?”
万俟卨道:“置身事外不行嗎?”
秦檜道:“岳雲是我保舉的,你覺得我能放著不管嗎?先別說我會不會受牽連,這訊息要是傳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我秦檜?”
万俟卨把頭一低,說:“我知道了,會去想想辦法的。”
秦檜一腳踢飛一個腳下的石子,水花濺起,打溼了他和万俟卨兩人的衣角。万俟卨說的沒錯,他是得好好想想怎麼讓趙構相信岳雲無害。
万俟卨看看自己被水打溼的衣角,抬頭又對秦檜道:“我先回臨安了,你過幾日再回去。”
秦檜很想問這人一聲,你為何這麼為秦檜著想呢?可話到嘴邊,秦檜也沒能問的出口。他隱隱覺得万俟卨與原裝貨之間一定有什麼,可如今秦檜已經不敢再去琢磨了,光個趙桓和完顏晟就把他雷個半死,這腐海水太深,他暢遊不起。
秦檜當晚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