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紫紅色黑色的碎布料已經散落了一地，像被粉碎過的殘花。
&ldo;給四紅先穿上衣服行嗎?&rdo;唐方柔聲懇求。
一陣沉寂後, 剪子咣啷被扔在床沿上，剩餘的碎布料被狠狠地扔在了四紅身上，嚇得四紅哆嗦了一下。身後傳來櫥門被大力拉開的聲音，衣服被扔在地上悶悶的聲音。四紅媽喘著粗氣，一聲一聲，跟拉風箱似的。
外頭的陳易生側耳聽了聽，疾步走到院子裡，在廂房的窗戶下靠著牆坐在了地上。
唐方把碎布料從孩子身上撥開：&ldo;四紅，乖，別怕，你沒做錯事，你是個好孩子。&rdo;
幾件衣服啪地丟在了四紅的背上，又掉在了地上。
&ldo;瓜皮!你能chua!(傻子，你什麼都不行!)穿好咧!丟人!&rdo;
唐方默默撿起衣服和短褲，幫四紅穿好，女孩兒面板紅黑，眼睛卻很大，睫毛也很長，頭髮也很濃密。
&ldo;四紅媽，你看，四紅和我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她幾歲了?&rdo;
四紅媽抬眼看了唐方一眼，嗡聲答了一句：&ldo;六歲半。&rdo;
&ldo;九月上小學還是明年才上小學?&rdo;
&ldo;今年九月去上學。&rdo;
&ldo;四紅媽，我沒別的意思，能讓我教四紅一些事行嗎?就防備一下壞人。&rdo;唐方軟語請求：&ldo;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不對?&rdo;
四紅媽沒吭聲。
唐方當她默許了，輕輕撫摸著四紅亂糟糟的頭髮，柔聲說：&ldo;四紅你記住了，你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所以你要學會保護好你自己。這裡，這裡‐‐&rdo;
她輕輕指著女孩兒的胸部和腹部下面：&ldo;除了媽媽，誰也不能碰。這是你身體的隱私，隱私就是秘密，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秘密。阿姨我也不可以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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