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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老太太看起來兇得來要命，實際愛吾愛得來要命，待吾勿要太好哦。&rdo;陳易生摟住她肩膀咪咪笑。
唐方笑眯眯地低頭親了親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ldo;陳老頭子噶識相，等些請儂切小籠包。&rdo;
第一線陽光從東方明珠電視臺背後透出光時，一對外國情侶身穿健身服不急不緩地跑向南邊，路過正在鬥嘴偷樂的陳易生和唐方，朝他們揮了揮手，說了聲嗨。
陳易生隨手拍下了唐方略帶詫異和有點遲滯的笑容，又拉著唐方靠在欄杆上，請一位休息擦汗的老太太幫他們拍張合影。
&ldo;近點噶，再靠近點呢。&rdo;老太太樂呵呵地指揮他們：&ldo;一、兩、三‐‐笑‐‐等一下，沒按到，再來一趟，一、兩、三‐‐笑一笑，哎，好嘍。&rdo;
唐方後知後覺地發現，老太太說三的時候並沒有按快門，是說完最後一個笑字才按的。後來照片洗出來，兩個人都過了笑得最自然的時刻，神情有點滑稽，背著光，臉還有點黑。陳易生卻特別喜歡，說她有點傻乎乎的可愛，特地用非洲大草原的獅子屁股冰箱貼壓在冰箱上，唐方趁他不注意悄悄取下來，又被陳易生翻出來貼回去，唐方再取下來，照片背後卻被陳易生用紅色油性筆寫了句話。
&ldo;糖吃了我。&rdo;
六點多鐘，外灘上人逐漸多了起來，太陽一出來就曬得人的面板熱烘烘的。兩人慢慢走回北外灘拿了車，沿著江邊開往南市區豫園方向。
&ldo;我們以前從南京路走過來，都是從福州路走回去。外文書店、新華書店、美術用品商店，隨便逛逛一天就過去了，可惜現在大家都網購，以前買買東西去河南路吃小紹興白斬雞，也蠻則勁的。&rdo;唐方回頭看了看九江路：&ldo;嬢嬢說我們生得太晚，沒趕上最好的時代，九江路以前才鬧忙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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