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比手臂，換成上海話：&ldo;剛剛捉進去格一隻手，出撒大事體了?&rdo;
小民警搖頭：&ldo;勿曉得，不過肯定是大事體。剛剛所長好像打電話去國安局了。&rdo;
唐方嚇了一跳。林子君笑眯眯轉好了米粉錢，謝過小民警，招呼唐方一起出了門。
弄堂裡停著好多輛警車和警用摩托車，不遠處有輔警正慢吞吞地走出去，身上警用馬甲的反光條在夜裡忽明忽暗。兩人找了個暗處抽菸。
&ldo;西西打過電話給你沒有?&rdo;林子君卻沒有訓唐，也沒問陳易生的事。
唐方莫名其妙：&ldo;沒啊。&rdo;
林子君紅唇輕輕吐出三個煙圈，一個一個，圓圓的。唐方目送著煙圈排著隊幾乎是等距離地晃悠悠飄向路燈，半天都不散開。
&ldo;我下個月要升合夥人了。&rdo;林子君舒出一口氣，紅唇間一蓬輕霧在夜色中漫開。
唐方眼睛一亮：&ldo;恭喜恭喜!明天早茶你請客!&rdo;
林子君白了她一眼：&ldo;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今天下午剛接到通知，我轉去跟iaif和你公司的合作案。rry啊。&rdo;
唐方一愣，立刻笑著拍了她一巴掌：&ldo;十三點，騷什麼瑞!騷就可以了。多好，我們以後約工作午餐名正言順了：業務相關。&rdo;
&ldo;周道寧應該是故意的吧?&rdo;林子君指間菸灰長長彎下來，猩紅一點後的淺灰色似墜不墜，她輕輕彈了彈，菸灰無聲地落了下去，一點猩紅又亮了起來：&ldo;不舒服，心裡不爽，很不爽。對不起你。好像我被你男人逼著跟他上了床似的。&rdo;
唐方笑得不行：&ldo;幹嘛，不然呢?你義薄雲天因此憤而離職?你有毛病啊，打算去松江做小林廠長?&rdo;林家開著一個汽車配件廠，是通用的供應商，五六年前林爸爸就表示做得太累，要獨生女林子君回去接手。
&ldo;我沒這麼偉大。&rdo;林子君哼了一聲：&ldo;廠裡今年招也招不到工人，那點利潤，還不夠公關費的。我讓我爸趕緊把廠賣了，帶我媽乘郵輪環遊世界去，省得一天到晚煩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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