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天上開始下起了細細的雪花,白羽兄妹,哦不姐妹兩人就這樣在雪中相擁在一起。
在這十月飛雪之下白玥哭的是那麼的撕心裂肺,就像是要把白羽的良心都要揪出來扯一遍一樣。
白羽有些艱難的閉上了雙眸,她看見了此時法杖的閃爍頻率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白羽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吸收白玥體內暴亂的火焰恐怕,它就真的要成為一枚常亮的閃光彈了。
“現在收手吧,趁你還有機會回頭。”昧離的聲音這次是從白羽的身後傳來的。
那距離很遠,但白羽聽的很清楚,就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二人。
“你覺的可能嗎?都到這一步了。”隨著吸收的進行白羽能感覺到自己的五感已經越來越弱。
此時此刻她的視野已經開始被粉紅的霧氣漸漸侵蝕,只有那立於自己身前明亮的高塔以及自己懷中的白玥才是她現在立於現實的唯一指路燈。
就在這時白羽聽到了昧離稍顯無奈的聲音:“人家明明是好心提醒,卻還是喚不醒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呢。讓我想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是‘你永遠也喚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嗎?現在用在你身上似乎正合適。”
“我可沒有一心求死,是死是活還得打過才知道。”白羽清楚自己現在正在走上那第三條道路,這也就意味著不可避免的要正對上昧離,老實說她不太有自信。
“看吧,人家說什麼來著,騙騙人家也就罷了,別把自己也給騙了。為別人丟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可是很不划算的。”昧離的說著說著語氣裡似乎還不自覺間帶上一份戲謔。
“白玥不是別人!”昧離只是提到白玥,白羽情緒瞬間便有些激動起來。
而被白羽這麼吼了一嗓子的昧離竟然此時奇蹟般的並沒有再繼續刺激她了。
似乎就像她以前一樣,每次沉默的時機都讓人難以琢磨。
不過昧離的沉默也是白羽現在樂意瞧見的,這樣她就更有機會將白玥體內的雜火吸收乾淨。
魔法球的光芒已經衝破了那片夜的漆黑,站在外頭的夜辰此刻正緊張的向著這邊投來目光一步不敢離開。
他在等,等白羽自己站起來,回過頭像以往一樣和他們這些戰友傻呵呵的相視一笑。
可惜,這次事情終究還是不會向著夜辰期望的那般發展了。
就在戰爭小組的所有人還在默默期待著奇蹟時,白羽常年不離手的法杖終於先她一步去了。
只見白羽眼前的燈塔承受不住體內的殘缺終於還是在她眼前轟然破碎,那景色看著就像是最後的紅日被詭霧遮蔽了雙眸一般。
法球破碎時發出的清脆聲響,聽著似那遙遠九天之上金烏最後的哀鳴。
但還來不及沒等脆響徹底消失,其很快便被那叫囂而去的巨大熱浪掩埋其中,那無窮無盡的吼叫聲就像是那幽泉之下無盡惡鬼狂歡前最後的衝鋒號角。
失去法杖的光芒指引,白羽眼前的現實此刻已被霧靄徹底粉飾,她的雙眸更是再無法瞧見自己懷中之人。
“放手吧,去做你想做的事。結束這一切,徹底自我一回。”
昧離的聲音悠悠在身後迴盪,那話語似刀鋒針芒透過耳畔,在白羽的腦袋裡細細密密的鑿刻,留下了烙印。
白羽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是在勾引自己和她打個輸贏結果。
而毫無疑問昧離是成功的,她太瞭解自己了,兩人常年的相處早就讓她摸透了自己身上的角角落落。
僅憑那一句自我,便像手握著一把精準開啟塵封之鎖的鑰匙,足以釋放白羽隱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份最原始的悸動。
這種壓抑不住的情感對於被白羽抱在懷裡的白玥來說感覺是最為明顯的,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白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