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專注坑朋友100年啊。
蕭言順理成章的去了一家律事務所工作。
若亞在學校一直表現很積極,前後參演過很多部話劇,憑藉她亂掰和八面玲瓏的天賦也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我真想對若亞做一次深度訪問,從前那個在八卦雜誌前留著口水的小女生,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上頭條。
我們三個自從畢業後,也都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各忙各的不亦樂乎。
我們去錢櫃要了一間小包。若亞鬼鬼祟祟顯得特別奇怪,總覺得是患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似得。
一坐下他們兩人就開始鬼哭狼嚎。吐槽【廣島之戀】的歌詞,兩個人明明為發生了一夜情而內疚的同時,又享受後院起火的快感。我笑說蕭言字斟句酌的本事,完全是職業病。
“可不可以不要唱這種像在背書的歌。”
“你說什麼?”若亞扯破喉嚨問我。
“···算了。”我搖搖頭。去點了一首【私奔到月球】,蕭言非要來跟我合唱。
若亞把我們唱到一半的歌切了。“我也可以小清新。”於是點了一首戴佩妮的【一個人的旅行】。
我實在不忍打斷她按了暫停說:“若亞,這首歌怎麼越聽越奇怪呢?”
她放下話筒:“哪裡奇怪了,很好聽啊。”
我說:“歌詞唱:我要一個人的希臘夢見蘇格拉底,我要一個人的通宵看完魯迅的背影~背影不是朱自清的嗎,那麼短一篇需要看個通宵嗎?”
鴉雀無聲的包廂裡頓了頓,我們笑得前仰後合。於是我們說好每次來唱K第一首必須是【一個人的旅行】。
我說:“去吃限量版鯽魚吧。”我們唱完K準備轉場。
“什麼限量版鯽魚?”蕭言好奇的問。
“鴛鴦鍋唄,白味那邊不是永遠只有一條鯽魚?”
“···”
我已經太久不吃火鍋了,可能是不想再翻開念念不忘的回憶。
我們圍著火鍋,蕭言問:“現在是不是決定放下聶辰了?”
“對嘛,哼,走後就不跟我們聯絡了,那麼鐵石心腸沒必要等他。”若亞說的義憤填膺。
若亞說:“我給你找個條件好的物件,你去相親。”
蕭言說:“若亞,你別亂點鴛鴦譜。你先著急你自己吧!”
我說:“若亞,每個人都想找個條件好的,相貌好,人品好,多金,業界精英,對你百般呵護,連喝水都怕你喝太急嗆著的男人。這些男人滿世界的奔跑,但都好像與我無關。他們有一個外號叫別人的男朋友或者別人的老公。我的事你別操心,順其自然吧。”
若亞說:“哎,隨便你,我也只是想你好。”我笑了笑,示意她,我都懂。
聶成對我說他要去法國留學的那一天,我跑了五條街,找了九家文具店,才買到了那本封面是巴黎鐵塔的同學錄。
我說:“我早就買好的同學錄,如果這上面只差你一個人沒寫,會很可惜,我也會很難過。”
他有些無奈:“對不起雨嫣,我到了給你打電話。”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沒關係,多多洛。”那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他。
在我厚厚的同學錄上他只寫了一句話,雋秀的字句卻寫滿了我們從未說出過的心聲。“茫茫人海誰為誰等待,誰為誰停留。”落款多多洛。這句話深深的在我心裡紮根,很深很深。好在那個時候我們分的清喜歡和愛的輕重。那本同學錄也再沒讓別人寫過。我把它和八音盒,便籤紙都放在那個大大的餅乾盒子中塞入床底。
他在聖誕節那天離開,我,若亞,蕭言,我們翹課來到他家樓下,遠遠的看見他拖著箱子,揹著揹包,他看見了站在街對面的我們。我們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