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槍只有一個彈匣,手榴彈用完了。”秦清檢查了一下裝備,“手槍還有五十多發子彈。” 白天摳摳耳朵,不可置信:“你剛才算出來還有多少個敵人來著?” 即使他們已經擊斃不少看守,船上守衛也絕對不下千人。 就這幾發子彈,他們怎麼拼啊? 秦清從腿上拔出匕首扔給他:“你說的,全殺了。” “不不不——”白天把刀扔回去,連連擺手,“真從船頭殺到船尾人該廢了。” 秦清聽見腳步聲,回身連發幾槍擊斃來敵。 “誒!”白天面帶愁色,“清啊,不是說了要省點用子彈嗎,你這——” “兩位,我說兩位。”墨非感覺腦仁疼,“咱們現在還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是不是想個辦法?” “辦法有啊。”秦清說得輕描淡寫,“殺上去。” “頂層甲板上有直升機,原本是用來運送那些加急器官的,現在都這樣了……搶了拉倒。” 白天恍然點頭:“對哦,那我們現在上去。” 秦清看向他,一言不發。 “得,髒活累活我來,精細活再交給你。” 白天手上還夾著一個人。 他想了一下,把李默默放在牆角:“清,要不你再給她幾巴掌?” 秦清一動不動,依舊盯著他。 白天舉雙手投降:“好,你們跟著我。” 墨非不明白他們罐子裡賣得什麼藥,目光狐疑地在兩人之間轉動。 白天的目光在船上掃一圈,最後落到艙口門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重新整理了墨非的認知。 艙口門和普通門不一樣,結實異常,沒有專門的機器拆卸,基本是很難卸下來的。 但是白天僅僅是目測了一下,上手就開始掰。 徒手,硬掰。 最可怕的是艙口門居然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門軸處還在變形。 力大無窮。 除了這個詞語墨非想不出什麼詞語更合適了。 第一次見面時候那一聲巨響感情不是炸彈,而是白天在踹門? 在拆門的時候,兩邊走廊又傳來明顯的腳步聲。 醫療船上地板不是鐵皮就是木板,倒方便了他們防禦。 這一次腳步聲數量較多,秦清也面色凝重起來。 子彈數量有限,要是真的被耗光,可就成活靶子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面對出現在眼前的敵人時,秦清還是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既然對手沒帶子彈,那他也不開槍了。 這時候船艙走廊這種不夠寬闊的地方對單很有利。 秦清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身形輕巧迅速,每靠近一個敵人都能做到一擊即中。 他的目標是脖子、眼珠這種致命位置,擊中之後便不會再看第二眼。 相比於槍擊,秦清對自己使用冷兵器造成的傷口更有信心。 墨非看他身姿瀟灑自如,武術功底不薄,止不住咂舌。 還以為是兩個逗比,結果真正菜的只有他一個。 不過他心中最強僱傭兵的稱號依舊要留給龍二。 走廊另一邊也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看樣子他們知道下頭入侵者選擇肉搏,開始人海戰術了。 白天的門才拆到一半,聽見動靜停下手隨時準備迎敵。 墨非擺擺手:“你繼續,這邊我來解決。” “你?”白天就差把懷疑兩個字寫在臉上。 就這麼個弱雞,還解決? 別到時候被人家解決了。 “算了,你死了我這一趟就白跑了。”白天嘀咕著,抓住最近一個鐵籠,硬是從籠子上掰下來一根鐵棍。 雖然是從焊接處附近掰開的,但那也是鐵不是木頭,看上去威懾力十足。 籠子裡的豬仔滿臉驚恐,看上去像見鬼了一樣。 這也和見鬼沒差別了。 墨非身上還剩一塊炸藥,本來打算威懾一下那些守衛的,看白天這樣也熄了心思,揉著胸口順氣。 白天肉搏沒那麼多技巧,幹就完了。 他天生力大無窮,加上後天練習過,現在徒手拍碎人腦瓜都不是問題,何況手上拿著鐵棍。 鐵棍揮動起來敲在人身上,那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炸開,紅的白的粘稠物混在一起。 墨非見到直接乾嘔了一聲。 要不是胃裡空空,他能吐得昏天黑地。 白天聽見這個動靜,還回頭嘲笑:“就你這樣還幫我解決?” 年度最佳笑話。 他還沒笑完,一聲槍響之後,他身上的防彈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