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現代社會了,還動啥手啊。”墨非打了個哈哈,“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小錢也趕緊應到:“就是,這都是自己人,坐下好好聊。”
他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劇本:“這啥呀這是……”
木槿顯然是個一根筋,堅持道:“切磋比試點到為止,我問過祖師了,他同意的。”
這死心眼子……
墨非表情很糾結,最後還是發出了內心疑惑:“還沒請教這位木棉花哪來的啊?”
“什麼木棉花,人家叫木槿。”鍾顏放下揹包,“這是我在山上遇見的清修道士。”
“啊——”墨非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把人家挖下來幹嘛?”
鍾顏忍住了沒跳起來打他:“是請下山,怪不得你倆能湊一塊。”
“師父讓我下山歷練,還有賺錢回去修道觀。”木槿耿直地回答了,“與強者過招在我看來也是歷練的一種,所以還請墨善人不吝賜教。”
墨非看了一眼呂春秋。
想知道自家的老弟在想什麼一眼就夠了。
這眼神分明就是“我上也行不上也可以但是這小子看著不會輕易放棄你說我上不上吧”。
呂春秋覺得這個小道士看著眉清目秀又懂禮貌,應該還算靠譜。
可是再靠譜她也不是很想看墨非打架。
一下也拿不定主意。
小錢把地上的劇本全撿了起來,攏在手上整理好:“這是劇本啊。”
他又看了看木槿和墨非:“你們真要打?”
木槿非常堅持:“請賜教。”
墨非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停停停,你祖師爺同意你動手了是不是?”
木槿點頭。
墨非又指著自己:“我沒同意是不是?”
木槿再次點頭。
“那這樣,你要讓我同意,那我就定個規矩。”
墨非琢磨了一下:“既然是切磋,咱們不拿武器,不卡地形,分不出勝負的話最多五十招就停手。”
不拿武器殺傷力就有限,不卡地形就不會出現意外,速戰速決。
木槿爽快地應了。
工作室內空間很大,圍觀的三人站在邊上,呂春秋手裡拿著手機,對著兩人開啟攝像模式。
小錢看了她一眼,呂春秋自然地答道:“反正都要動手,我錄個素材豐富一下小非數字簡歷。”
“哦。”小錢老實地應聲,“我還以為你是要留下罪證呢。”
呂春秋:……
就是有那個想法也不能說出來啊。
場景中間的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木槿的起手勢便是扎著馬步穩住下盤,雙手一前一後抬至胸前,進可攻,退也可守住空門。
和木槿對比起來墨非就隨性多了,上身微躬,雙腳一前一後抵著地面,雙眼盯著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鍾顏低聲吐槽:“我好像看見他倆眼裡的電火花了。”
她說完這話,下一刻墨非就衝了上去。
他欺身上前一個抬手肘擊,被木槿雙手交疊擋住,腳下又和小孩似的朝著對方的腳趾踩了過去,再次被木槿一個絲滑的後撤步再次化解。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圍觀群眾的臉色全變了。
“臥槽、臥槽臥槽?!”
小錢眼看著墨非對著木槿上下齊攻,在對方反擊的時候也能迅速做出反應,眼睛都瞪得要掉出來了。
尤其是看見木槿一掌化拳直搗墨非面門,被墨非側身躲過之後順勢橫掃,而墨非抓著木槿的胳膊姿態輕盈得彷彿落葉一樣順著對方的後撤卸力。
很顯然對戰雙方用的都不是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