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吃飯的時候都這麼唬人,家裡人都胃都還好嗎?”
張拾久又悶悶地咳嗽了幾聲,臉上帶著笑意:“失禮了,我是芝加哥藝術學院畢業的,聽說了魯裡教授的案子。”
接著他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又說了聲不好意思。
不管心裡有什麼惡趣味,至少從表面上看這個態度是到位了。
小徐警官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沒有完全失去警惕。
張拾久還沒說清楚他怎麼知道他去了芝加哥的事情呢。
警局內部的安排要是洩露出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場地震。
這事張拾久還真就是順口猜的。
墨非去了芝加哥搞風搞雨,和他相熟的警官就算沒去芝加哥也八成知道那件事情。
就這麼隨口一炸,正中目標。
不過看警官先生如臨大敵的樣子,張拾久還是知道見好就收,沒繼續嚇唬人。
這下有共同話題他們就好聊了。
張拾久說了一下這個事情的後續發展——他作為藝術學院的學生關注也這個很正常。
“那邊沒有死刑,後面他們好像也找到了不少證據證明受害者很多,但到最後也就是把人關起來了。”
張拾久說得不夠詳細,但墨非和小徐警官都聽懂了。
“按刑期來看他們大概要蹲一輩子,不過那邊風氣很迷,不少人都支援那對父子,如果他們表現好的話,說不定過個十幾二十年又出來了也可能。”
邪教不是重罰的理由,但問題是他們搞了不少人命獻祭,洗腦騙錢還拐賣人口,放在國內秒秒鐘判決下來拖出去吃槍子的節奏,也就是在美洲那邊還能保住小命包吃包住。
“真的假的?”墨非很難想象,“這種人不應該人人喊打嗎?還有支持者,還可能減刑出獄?”
外面都是些什麼品種的神奇生物啊。
“當然是真的,而且他們身家還不一般,要是有人肯運作,說不定十年都不用人就出來了。”張拾久看墨非那沒見識的樣,撐著下巴樂。
小徐警官抓住重點:“身家不一般?有什麼不一般的?”
當時他從那邊回來就知道這案子肯定沒抓乾淨,但更多的事情李滄魚也不肯和他說。
隔著半個地球他想查都沒處查。
張拾久輕描淡寫地往外拋訊息:“佩雷茨家族啊,魯裡教授和這個家族肯定有關係。”
他剛說完小徐警官開始掏手機記筆記:“哪個佩?”
這認真的工作態度,直接把張拾久都給看傻了:“你還真敢記啊?”
“你記下來能查人家嗎?退一萬步說,你就是有證據還能抓了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