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行動非常迅速,普通市民們照常工作生活,警官們卻是一夜未眠。 在警犬的協助下,警方從土場裡挖出了大量人骨。 據法醫鑑定挖出來的大部分都是成年人的骨頭,少數兒童的碎骨。 能拼湊出來的也有三十多副,這裡面又有多少別人的親人好友、掌上明珠?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被捕的狗場負責人和員工被連夜審訊。 之前的人販子各個嘴嚴,什麼都問不出來。 可是現在這個狗場負責人倒是吐了點有用的。 根據他的供述,埋在土場下面的屍體很多都是一個代號“梅姨”的人販頭目讓他處理的。 “梅姨”幹人口販賣的勾當已經二十多年了,從兒童到婦女,以前黑礦場抓人也會走她的門路。 土場裡的屍體就是“梅姨”淘汰下來寧死不屈的犟骨頭,還有一些砸在手裡的病秧子。 “有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一受驚就發病,還沒等她出手人就死了,她就把屍體拿過來讓我處理。” “然後你就拿去餵狗了是吧?”負責筆錄的警官冷笑一聲。 這話說出來鬼信啊。 梅姨拐賣還能拐到他前女友的債主頭上? 在狗場裡放狗的就是負責人的前女友,這兩人玩得挺花啊分手了還藕斷絲連的。 警官們把收集到的證據一一羅列出來。 那麼多人骨從狗場裡挖出來,要是這個人負責人吐不出一點乾貨,他就是侮辱屍體、襲警、暴力抗拒執法等數罪併罰。 要是等警官們找到他謀害那個倒黴債主的證據,到時候還要再加一條故意殺人罪。 情節惡劣,拖出去槍斃是鐵定的。 顯然狗場負責人也知道這個道理,認罪態度非常良好,除了咬死自己沒有殺人之外該說的都說了。 包括梅姨的去向。 按照他的說法,在警方嚴打人口販賣之後,梅姨就跑路了,據說要去東南亞國家,從什麼渠道出國的他也不知道。 而且由於負責人和梅姨沒有直接見過面,連一張肖像都畫不出來。 這個梅姨狡猾可見一斑。 小徐警官比另一位警官的傷勢重一些,胳膊腿都縫了好幾針,狂犬疫苗也紮上了,警局給他放了幾天的假讓他好好休息。 要不是他第一時間發現有人在後面試圖放狗,那些狗全跑出來也是個大問題。 總之到最後,吃過人肉的狗是全被斃了。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在最終審判下來之前,這件事情都不會見報。 也算拔除了一顆毒瘤吧。 城市另一角,清理大門換鎖忙活到半夜的墨非也在鬧鐘響聲中爬了起來。 他睜著眼睛,表情呆滯。 一條縫從地板上緩緩走過:‘起來了啊’ 墨非胡亂抹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奇怪啊。” “怎麼感覺我才剛躺下鬧鐘就響了。” ‘說明你腦子出問題了,沒救了,等死吧’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墨非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冷水澆在臉上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呂春秋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小非,開門,我給你帶早餐上來了。” 墨非精神更振,小跑過去開門迎接自己的早飯。 呂春秋進門時候還在打量新換的門鎖:“你什麼時候換的鎖?前兩天我來可不是這樣的。” 墨非啃著包子回答:“樓下張奶奶幫我換的,她覺得之前那把不安全。” “你現在確實該注意一下自身安全了。”呂春秋頗為認同地點頭,“不過張奶奶還有這手藝呢?” “鎖都是奶奶幫我選的。”墨非給豆漿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問,“你大早上來幹嘛?” 呂春秋在沙發上坐下,從包裡拿出一個禮盒,沒好氣道:“你說我來幹嘛?” 墨非顯然是忘了之前的事情。 這兩天又是舉報狗場又是幫忙面試還有清理門口,他就差把自己劈開用了。 呂春秋從禮盒裡拿出一條天珠頸圈朝墨非招招手。 墨非在她面前蹲下,任由她給自己戴上,嘴裡還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地炫。 深棕色的皮繩從天珠中間穿過,戴在墨非脖子上,有種野性自由的美。 就是這傢伙看起來越來越叛逆了。 呂春秋覺得好看的同時又感覺自家藝人離優雅斯文又遠了一步。 墨非轉頭問一條縫:“大哥,您滿意不